出了刘经理办公室门,陆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并将方才的文件拿出来一一翻看,又让付清将电子文件都发与她方便查看,当她正在看着电脑资料时,付清又将报表里的资料都抱过来放在陆枋办公桌上,她看见陆枋头也没抬,一眼都没看过她。心里有种想要解释,但又大家对她都是这么排斥并鄙视的,想要给自己以前的作为找寻着某种看似合理的借口,但也始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放下文件,默默地走出了陆枋办公室。
办公大厅里,大家见付清抱了资料去陆枋办公室,又一脸沉默地从她办公室出来,都来询问她,去陆枋办公室做甚,付清没有回答,只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并安安静静地拿出自己桌上的文件,在电脑里摆弄着。众人见付清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她受到了权力的欺压,都在心里替她鸣不平,在以后看见陆枋的日子里,态度已然从无视转变为了忿恨,然而陆枋仍然被蒙在鼓里,她只知道大家见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却不知道原因。只是付清在往后的日子里开始对陆枋变得温和了起来,众人见她对陆枋的态度越尊重,他们心里的愤怒便日益加重。
在陆枋快要生产的前两个月,她一如往常那般,只要不是产检的日子,下了班就会去见柯乐凡,并带着一本A4纸般大小的笔记本,每天用加粗的黑板笔把自己想要同她说的话写在上面,置于窗户前让柯乐凡看见,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她只知道柯乐凡的神情在开始一天一天好转起来,据护士说柯乐凡的巨脾症得到了缓解,是国外来的医生以及国内的中医们共同治疗的结果。虽然这四个月里陆枋没有见到过何子儒一面,但她知道他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为柯乐凡努力着。
这一天周五的早晨,陆枋在家煮了俩鸡蛋,又打了一杯养生豆浆,喝完就打车去上班了,由于肚子越来越大,她再也经不住长时间的走着去上班了,因为行走的时间越长,她的腰部酸胀感就会愈重。到了公司,付清又将本月行政部的预算表交到了陆枋办公室,而陆枋此时正在解读刘经理刚刚发下来的政策文件,她见陆枋依旧如往常般没有注意过她,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们对你的看法吗?”。
陆枋听到付清在对自己说话,就抬起头,由于光线的明暗切换,她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后才回答说:“当然在乎,但那又怎样。”。
付清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向她们解释,明明这个月里他们交给刘经理的所有文件都是由你解决的,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
陆枋平静的脸看着付清,继续说着:“你猜他们会相信吗?”。
付清听了陆枋的回答后,思索了一会儿:“也许你该给他们看看你的实力,你已经不再是刚进公司那个小白了。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成长的更快,这个主任之位你坐的名副其实。反而是我们自己,一直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只顾着针对你”。
陆枋不知付清会这么看自己,觉得她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滤镜,“这只是你自己觉得而已,你们针对我是因为确实对我有看法,你们会觉得一个医学生,还只是个空降的本科医学生,怎么能够领导这一群高学历的专业人士,因为大家都只在那个愤愤不平的情绪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比我优秀,也没有人想过真正地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拽下去。然而只有我,为了能够匹配这一个非我专业的位置,我却需要付出比你们多百倍的努力,只是我很幸运,我的专业里有涉及这个职业的内容,所以能够让我更事半功倍而已”。
付清知道陆枋说的是什么,因为尽管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想过,但我不想因此丢掉这份工作,我们都害怕你与何总的关系,而他又时常不在公司上班,我们几乎都认为你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成为我们的老板娘,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你”。
陆枋笑了笑,继续说:“那你们可想太多了,我并没有说过他与这俩孩子有任何关系,也并没有想过要依靠这两个孩子从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是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在这里换取一份让我们三个活下去的报酬而已”。
付清这时终于听清了陆枋在说什么,惊讶地说道:“三个?你怀的双胞胎啊?”。
陆枋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好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吧,我这儿还有份文件没看完呢。”。
付清没再多说什么,她想陆枋没有挑明里面的关系,或许只是想保全刘经理的面子,又或许是她在等待着什么吧,走出陆枋办公室门,回到工位上,坐在她身旁的小组长见她一脸沉重的样子,就笑她“又被骂啦?每次从那个女人办公室里出来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