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长的吧台,是用白色大理石制成,吧台上摆放着咖啡机、咖啡纸杯、收银设备,还有一张立住的宣传卡砖以及各种调味袋、吸管等等,吧台里此时有一位正在制作咖啡的咖啡师,和一位站在收银机前的服务人员,他们都穿戴着统一的印有店名的绿色围裙,店里的空间很大,进门左右两边是两张大大的落地窗约十几米,窗前分别摆放着三张桌子,和配套的少发,其中只有两张桌前坐着人,两边的墙体也分别有书柜坐落着,柜子上放满了各类的书籍,书柜前也都各摆放着两三张圆方形木质书桌,书桌周围环绕的是圆形石凳,中间有一个缺口,绕过吧台,后面的右侧空间被分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房间,此时的灯也还亮着,左侧吧台一两米的地方修建了一张镂空楼梯,楼梯后有一个卫生间,此时收银员见陆枋进来了,连忙转换成微笑脸并热情询问陆枋需要什么,陆枋此时随便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坐在了右侧角落那张还空着的桌前,不一会儿就从楼上下来了一位服务员,将陆枋的咖啡端了过来,嘱咐了两句话后便离开了。陆枋喝了一小口咖啡后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就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连中途撞到了人也没有注意到。
陆枋在卫生间里吐了好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见状走到卫生间门口询问陆枋状况,陆枋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呕吐着,过了几分钟感觉有所缓和后才从卫生间里出来,那女服务员连忙上前问候并搀扶着她,见陆枋脸色惨白,正想着需不需要联系120时,楼上走下来一位男士,一身休闲服,白色T恤搭配着棕褐色的直筒裤,白色运动鞋,一头简短的棕褐色碎发,帅气的脸轮廓分明,一双浓密的剑眉,黑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陆枋,女服务员这时便叫住了他,“店长!这个姑娘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那男子正准备外出的样子,这时却顿住了,“赶紧扶她坐下吧!”,原本想搭把手的,却被陆枋委婉的一下点头给拒绝了,右手腾空的他看懂了陆枋的拒绝,便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用稍微担心的眼神看着陆枋。陆枋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跟那女服务员说了句没事儿,便用右手捂着胸口,带着一脸疲惫状,慢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在桌上趴了一小会儿后,突然感觉有物体在渐渐地靠近自己,一抬头陆枋发现桌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原来是刚刚那位女服务员,女服务员用充满关怀的语气对陆枋说着有需要叫她,陆枋微笑示意好,那女服务员便走开了。本想起身回家,可陆枋突然想得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冲到对面不远处十字路口旁的药店里。
回到家的陆枋,立即放下背包,拿着手里的药袋子一股脑儿地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验孕棒上两条刺眼的红杠出现在陆枋眼里,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例假已是两个月未来过了,绝望的陆枋一下瘫坐在卫生间里,任凭这世界的黑暗慢慢地包裹并吞噬自己,沉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和下来。黑暗的房间里,陆枋缓缓起身,撑着洗漱台,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回客厅沙发上,那种既感觉不到温暖也感觉不到寒冷的状态,她的内心已快要没有了生的希望,她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活下去,要不要留下这条生命,她没法做决定,此时是疲累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亦或是那颗大脑,她不想再想了,身体的饥饿感也完全被她跑之于脑后,复杂的情绪不断地在冲击着她,抱着双腿坐卧在沙发上,任那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的手臂上,直到哭的累了才躺下糊里糊涂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空中的夜色还没有散去,只有街道旁的霓虹灯还亮着,陆枋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恨透了那个夜晚,恨透了那夜晚里的人,浑身上下也没有生的气息,她打开房间门,朝着楼上走去,陆枋住在七层老式楼房里,没有电梯,她步履蹒跚地爬着,终于爬到了楼顶,她打开楼顶的铁门,走了出去,空气里弥漫着充满尘土的味道,楼顶被水泥围着,约有1米高,水泥墙上建了些铁栏杆,就高出水泥墙十五六厘米的样子,楼顶左右两侧摆放着七八个太阳能热水器,在这个阳光没有那么充足的地方,许多人已将太阳能热水器换成了电热水器,换了个条件,没用的东西也就会被替代掉,不管你在那之前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楼顶有两个石墩子,上面很干净,难怪楼顶地面上虽然有许多的灰尘,却能清晰的看见其间穿梭的路线,想必许多人都来过吧,陆枋在石墩子上坐了下来,从黑暗的这处向远处望去,自己所在的位置暗淡无光,远处却散射出无数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到那片区域透亮透亮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眼前的世界就仿佛一个圆盘,圆盘边沿伫立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