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笙漫不经心的逛着,后面跟着阿槐,还有一个赵高升派来的侍从。
这个侍从很奇怪,不是死士。
雒笙怕累着阿槐,便让他帮忙撑着伞,也存着试探的心思。
泽秋接过油纸伞撑在她的头上,落后一点步伐。
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配合着她的脚步和速度。
雒笙看他长的挺不错,当个侍从真可惜,好奇问道。
“你叫什么?”
“泽秋。”
“名字好听,人长的也不错,看着很面善。”
泽秋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不做声。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觉得他很好吗?
呵……面善?他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这两个字。
他只是一只臭虫,肮脏不堪,跟她这样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雒笙凑到他跟前,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他。
泽秋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女子,近到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得到,皮肤白的接近于透明,唇不点而赤红。
脸上不由得生起一团红晕,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子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何况这女子容颜太盛,让人难以招架。
“圣女!你做什么?”
雒笙满意的看着他。
随即牛头不对马嘴,回了他一句:“小伙子挺不错的,就是屈才了,这气质说是哪家公子都有人信,哪里像是个侍从啊?”
明明就是一个杀手!
剑眉星目,体态修长,两个手的大拇指虎口处都有着一层薄薄的伤疤。
那是被利刃把皮肤表面切片后形成的,说明是为了遮掩什么东西。
如若雒笙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常年握刀形成的茧,被他直接用刀给剜掉了,对自己也是挺能下得去手的。
两个手都是如此的伤疤,证明他以前左右手都能够使用武器,人才啊!
雒笙所说的面善是有原因的,他的面相极其端正。
此人虽然造过不少杀孽,但杀的都不是无辜之人。
且从未动过老幼妇孺,生活在黑暗中,却仍然向往光明,保持着人最基本的良善之心。
这样的人,雒笙想拉一把,但是也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了。
雒笙走到赵府的小花园停了下来,花园不大,但品种繁多,是经过花匠精心移种的。
花团锦簇,特别是其中的牡丹和芍药,开的十分鲜艳茂盛。
只是花香中隐隐还藏着一种异香,雒笙轻掩住自己的口鼻,忍着想吐的冲动,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假意问道:“泽秋,你们府里这花也太多了吧,看是好看,但是香味混合在一起,着实很冲鼻子。”
泽秋站在她身后,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这片花园。
眼神木纳,语气稍显僵硬。
“那圣女便换个地方走走吧!”
“你说换那便换吧!谁叫你长的这么好看呢!”
闻言,泽秋忍不住抬头看去,眼前的女子笑得比花都甜,面容美不胜收。
她才是真正的好看!
感觉一下子能把人给溺进去,不可自拔!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走神中,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上。
阳光就这么直直的映射在雒笙的脸上,显得愈发的神圣不可亵渎。
雒笙的感受和他完全不一样,她此刻非常的不舒服。
没料想到他会突然松手,阳光折射在她脸上,形成一层光晕。
她立马用手挡住,眼睛微微闭起,忍住那股不适感。
阿槐见状,马上跑过来把伞捡起,撑在她的头上。
单手叉腰,用手指着泽秋的鼻子,对着他骂骂咧咧道。
“你饭白吃的啊,光长个子不长力气的吗?一个大男人连个伞都撑不好。”
心疼死她了,她主人晒太阳太久可是会晕倒的。
泽秋缓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刚刚是魔障了。
“抱歉!”
虽然觉得阿槐的反应激动的过了头,但他也只是觉得美人太美,怕晒黑。
阿槐把他完全挤开到一边,还挤眉弄眼的瞪了他一眼。
“抱歉有什么用,我主人很娇弱的,你给我起开!”
雒笙好笑的看着这泼辣的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奶凶奶凶的,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