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这是我捡到的……”小弟一脸为难,很舍不得的模样。
黄毛啐了一口,随即粗鲁地抢过来。
柠夏衣衫不整,领口处露了一大片低俗的东西,她接过手链仔细端详,旁边的男人都悄悄用眼神吃她豆腐。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对了!是她!这手链跟姜梨经纪人常戴的那根很像。
“去问下刚才都是谁在这儿玩。”
“好嘞夏姐。”
柠夏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转头又问刚才乱放尿的那个:“你们说隔壁厕所有奇怪的动静?”
一行人回到洗手间,这次两边的门全都打开了。
里边空空如也。
不知是不是错觉,柠夏总觉得空气中有股熟悉的味道。清浅幽香带着冷冷的感觉,那是与姜梨相遇之初她最大的感受。
当时她一心把姜梨当做事业上的竞争对手,源自于内心深处的自卑促使她对姜梨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关于对方的一切她都想超越,甚至还疯狂到专门去商场找姜梨的同款香水……
绝对不会错的,她记得这个味道!
可爱圆润的脸因为阴沉可怖的表情而生生狰狞起来。
“这里藏了人,你们全都去给我找。是个女的,找到了随便你们处置!”
从六层楼的高度坠落足以将人摔成肉泥。
寒风一吹,发白的十指更加抠紧石壁,姜梨闭紧双眼,黑发在黑夜中肆意飘扬。
头绳不知何时弄丢的,透过发丝,她一点一点挪向旁边更加宽敞的平台。
隔壁黑黢黢的房间忽然亮灯,等到姜梨发现已经来不及躲避。
“找到了!”
衬衫下摆被一只脏手拽住,紧接着娇弱的身子倒下,像风卷起的落叶般飘进房内。
还好不是摔下楼,她乐观地想。
“啊……”
长发被狠狠揪住,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头皮一阵撕裂痛,姜梨被迫仰着头,看到的是柠夏那张扭曲的脸。
“哈哈哈还真是巧啊,姜姜姐。”
虽然是在笑,可她眼底的狠意却叫人不寒而栗。
这时黄毛也在,他激动地搓搓手道:“翠霞,你答应过我的……”
啪!巨大的耳光直接把他扇倒。
“臭娘们儿,你疯了?!”黄毛捂着脸不可置信。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面喊那个名字。”
柠夏本名宁翠霞,曾经只是个在山沟沟里谋生的小村姑。
黄毛顿时哑口无言,这娘们儿什么都好说,就是关于她的过去一个字都不许暴露。
“……我错了。”暂时顺着她的意,等将来到床上了再找她讨回屈辱!
“你把我困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发现?”姜梨默默后退,双手在背后不断试图挣脱绳子。
柠夏好不容易平复怒火,转头见那张出水芙蓉般的脸顿时又是一股无名火起。
她泄愤般重重掐住姜梨的下巴,“说,搞臭我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你说最近的新闻?”
“不然呢!别装傻,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姜梨不是傻子,接触了这么几次后她很了解柠夏在意的是什么。
于是她虚弱地咳嗽两下,抬眸竟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你以为我还有心思跟人作对?”
接着她苦笑一声,“呵,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跟公司解约了。”
柠夏眼里一喜,随即再次充满防备。
“你大可放心,以后再也没人跟你争一姐的位置,而我……反正也没什么粉丝,只能回医院安心养病。”
姜梨忍着疼,结合肢体神情语气,短短几句话就将即将隐退的那种不甘,怀念,以及为未来的惆怅演绎得恰到好处。
柠夏是个野路子,根本就不懂演技这回事,旁边的黄毛还有小弟更看不出名堂。所有人都相信姜梨的话。
不过柠夏向来疑心很重,她问:“你要去医院养病?什么病?”
能让人甘愿退圈?
姜梨可怜兮兮地看了四周一眼,她可没忽略这群混混丑陋的欲念。
檀口缓缓开启,清晰有力地说出“艾滋病”三个字。
“什么?”
小弟们惊悚又嫌恶地退后一大圈。
柠夏乐了,居然会得那种脏病,她姜梨到底是有多蠢!
“你说你有艾滋?”她故意高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