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日,黄氏一家人前后脚出了门。
柳芽儿见时机刚好,开始动真格了。
“你别真打啊!等下打死了还得赔~”柳花儿见她打落一只鸡惊叫起来。
“怕什么?野鸡不吃白不吃啊!”柳芽儿咽着唾沫喊。
这能行?不得找我们拼命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这些鸡俩孩子是怎么也抓不住的,可这饿狠了不就没体力嘛。
不过撵了几个来回,就纷纷跌在地上扑腾,飞不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柳花儿有些后怕。
“什么怎么办?挑最肥的吃啊!”柳芽儿噘噘嘴。
说罢,也不等柳花儿反应,直接挑了只最肥的,干脆利落地一棍子送上天。
柳花儿捂住嘴四处张望,生怕叫人发现。
“总不能全打死吧?”
“天热,放不了,留着以后吃。”柳芽儿淡淡道。
俩人把其余的鸡提溜着丢回隔壁院子,拍了拍手。
满意的看着十几只鸡争抢笸箩里的麦子
嗯~真不错!
干完这一切,俩人盯着地上那只死鸡。
“现在怎么办?”柳花儿问。
她可不会杀鸡拔毛
柳芽儿挠挠头,她也不会,可若是等田氏她们回来必然要赔给人家。
有了,柳芽儿眼睛闪闪发亮。
拿了小锄头去后院挖了些黄泥巴,农村最不缺泥巴了。
“姑姑,那咱把鸡内脏掏干净,用泥裹了埋起来。”
“这有啥用?”柳花儿满脸问号。
“鸡肚塞些盐巴辣椒粉花椒调料,用线捆好,裹上厚厚的一层泥巴糊。”
“塞在灶底下,用灰埋住,谁也发现不了,烤熟了可好吃了。”柳芽儿一阵耳语。
“能行吗?”柳花儿咽咽口水。
“行不行也得试试啊!等被别人发现我俩就惨了。”
如今,也没了别的办法,柳花只好照做。
好在农家常年烧柴禾,灶里的灰厚厚一堆,埋在里面果然看不出来。
柳花儿埋完稍稍定了神,打了水俩人洗净手脸。
打扫干净战场,确定没有痕迹了才彻底放松下来。
等她们重新坐回树荫下,隔壁的鸡正扑腾着抢食,俩人看着十分热闹。
“真痛快!你胆子咋那么大呢?我们以前可吃了她家不少亏……”
柳花儿还是有些后怕的。
“不怕,我们啥也没干,不过是撵回去罢了。”柳芽儿拍拍她的手。
午饭俩人提前烧火熬粥,好把那叫花鸡烧熟。
刨出来,敲掉泥壳,鸡毛连着泥巴脱落了。
讲究的叫花鸡做法要拔了毛,腌制入味,再用荷叶包好用黄泥裹上。
叫花鸡最原始的版本,是叫花子偷鸡,无油无盐,裹了泥巴埋起来直接烤的。
没那拔毛的本事,只好简单做了。
泥壳才敲开,香气扑鼻。
“嗯~真香!”柳花儿吸吸鼻子。
两人小心翼翼把鸡肉取出来,又把泥壳扫进灶里埋起来。
两人馋的直流口水
“我们吃个爪子吧~”柳芽儿舔舔唇。
“好吧~_~”
俩人一人嗦了一只鸡脚……
“要不……再吃个鸡头?”
鸡头真香
“要不吃个鸡脖子吧~”
鸡脖子真香
“要不吃个鸡屁股吧~”
鸡屁股还行~吧
…………
最后把肉撕成细丝丝儿,拌在黄瓜丝里,多给些酱油,单看是看不出来的。
骨头俩人舔的干干净净,凡是能嚼碎的都吞了,补钙!
咬不动的丢灶里。
至于你要问她会不会良心不安?良心会不会痛?
隔壁的良心不痛,她就不痛!
很长一段时间,黄氏都疑神疑鬼的,天天盯着隔壁院子,数数自家的鸡,数数隔壁柳家的。
隔壁的倒是不少,自家的却越来越少了……
柳芽儿心道:这次真不关她的事儿!
村里议论纷纷,各家都有丢鸡的事儿传出来。
“莫不是黄皮子来了?”
“大家夜里警醒些,有啥动静吆喝一声!”老村长发话。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