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打听过,祖上都是务农,没甚特别,但这些菜实在不像寻常农户能做出来的。”
童锦城也曾百思不得其解,但那又关他什么事?
他是个商人,只要能挣钱就好。
晚上开饭,粗陶碗里盛着样样精致的饭菜,简直暴殄天物。
童锦城暗暗琢磨,下次一定寻套漂亮的瓷盘餐具送来。
嗯,还能吃顿便饭。
胡维和胡启也顾不得公子哥的矜持和礼仪,饭后和柳根称兄道弟,好的就差拜把子了。
谁能想到几道素菜也能这么好吃呢?
都是六七岁的孩子熟悉了之后就怂恿柳根去县里念书,这样以后也可以蹭饭吃了。
柳根瞅了俩人几眼,果然是富家公子不懂人间疾苦。
我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去县城不得喝西北风啊?
柳芽儿却有些心动,镇上购买力有限,县城人流量至少要大些。
她的菜谱和茶叶,姑姑的绣活儿,村里的年轻人也都要慢慢走出去。
但现在至少得等忙完农时,种田才是首要的。
吃过饭,童锦城和田氏谈合作,把自己要去县城开铺子的事说了。
又谈了蛋糕及今晚所有菜的菜谱,依旧是二八分成。
若是别人,童锦城巴不得直接买断菜谱。
可她们手里菜谱肯定不少,不如合作加深交情。
哪怕眼前吃点亏,都值了,何况田氏一家都不是贪心的。
柳芽儿听童东家的要去县城开酒楼,便提出到时候一起去看铺子。
装修布置及餐具挑选、摆盘方面她都可以给出更好的方案。
童锦城以为她是想去见见世面,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辞别柳家人,童锦城带着外甥回到村口,连夜回了镇上。
胡维和胡启有些依依不舍,离得这么远。
也不知下次啥时候再来了,只盼着舅舅早点把酒楼开起来。
今夜,郭氏和两个孩子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次日,一些干活快田地少的人家率先完成农活。
相熟的人家互相帮忙干活,这个时候是一个村里最团结的时候了。
孩子们也闲了下来,柳芽儿和柳逸召集孩子,蒸了不少馒头、包子。
由三个年纪大些的孩子领队,用轻便的竹编筐背着包子馒头去附近的村子和镇上叫卖。
一斤面粉11文,可以蒸22个大馒头,30个大包子。
包子馅用的肉和白菜豆腐沫,要不了多少钱。
馒头卖一文,包子两文,除去本钱能挣不少。
初始买的人不多,但尝过以后就有不少人买了。
一文钱那么大个的馒头,实在不贵,包子贵些,可油水足啊。
小孩子日日劲头十足,也不叫苦喊累,饿了也舍不得自己吃,都可以换不少钱啊。
每日傍晚孩子们在村口汇合,柳芽儿分账。
一个个笑得分外开心。
可都是小孩子,日日拿那么多吃食和钱,总会有人眼红。
第三日,便有好几队被无赖截了,抢了背篓和钱。
孩子们自然不肯,试图抢回来。
被几个无赖按着打,有一个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无赖见势不好吓得跑了,几个小的守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柳芽儿在村口树荫下等来几个鼻青脸肿的孩子,还有个被邻村的好心人背回来的。
看着伤的伤残的残哭成泪人的孩子们,她心里怒火中烧。
谢过邻村的大叔,几个大孩子卸了门板。
把昏迷的孩子抬到村里的老大夫处,又派了孩子去田里喊大人回来。
老大夫简单包扎了一下,让众人连夜租了牛车把孩子送去镇上。
一夜昏迷,守在医馆外的众人都忧心不已。
好在次日一早,那孩子醒了。
医馆的大夫也松了一口气,给他把脉,又细细问了一遍。
“不幸中的万幸,醒了就好,我开几副药,带回去躺着好好静养半个月,不要劳累了。”
老大夫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去开药方了。
柳芽儿执意把诊费给了,心里盘算着必要让那几个无赖付出代价。
第二天所有孩子都聚在村口商议,“先要打听清楚那几个无赖住在哪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