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人被布条绑的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头上还被套上了瓷器罐子,看不见人脸,挣扎着,急的直哼哼。
箫墨渊拧在眉间的担忧逐渐舒展,看这身量明显是个男人。
箫墨渊取下那人头上的瓷器罐子。
被绑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还被堵了嘴,怪不得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王老板看见来人,加上刚刚听着门外的动静,以为是官兵来了,眼神急切的如见救命稻草一般,哼哼着抬着下巴,示意着救他。
箫墨渊扯下他嘴上的布条,掂着一边绳子,眉头蹙了起来。
正纳闷这应该是个什么物件?
那人就吐出嘴里剩下的布条,大倒苦水:
“那娘们竟敢用女人堵葵水的东西来绑我的嘴!呸呸呸!还不快把我解开!”
葵水?
婉儿!
婉儿离开的时候应该就是买了这个,看来婉儿确实来过这里!
看情形,应该是脱险了。
箫墨渊的寒眸立时翻涌着怒火,扫向男人,挥剑抵在男人的颈下:
“你把她怎么了!”
王老板一下怂了胆,他和裕州知府是老相识,府衙上的官兵没一个不看他面子的。
如今身前的这位官爷着实眼生,看着气度不凡,定不是一般人,怕不是洛安来的什么大人物?心里莫名发怵。
“官爷,冤枉啊,我刚把她拉进门还没怎么着呢,那姑娘就不知道撒了一把什么东西,我就晕晕乎乎的,接着拿着瓶瓶罐罐砸我,你看把我给砸的,莫名其妙的她自己还在那叫,好像我把她给怎么着了似的,醒来我就成了这样!我真的没动她啊,官爷,实在是冤枉。”
“你强抢良家妇女你还有理了?我看你就是找死!”
“官爷,官爷我错了,可,能在这地方的,哪有良家妇女啊,我,我也是掏了钱的呀,不信你问那老鸨。”
果然跟那老鸨脱不了关系!
“三虎,把那个老鸨提上来!”箫墨渊强压着怒火。
不一会,老鸨被架进门来,匍匐着跪在地上。
箫墨渊调转剑头,指向老鸨:
“说,到底是谁把她抓来的!”
老鸨魂都要没了,还在硬撑。
“官爷,那姑娘,戴着面巾,我们这的姑娘,有时也会戴面巾,戴上之后,都一个样儿啊,我是,真的没认出来那姑娘是谁呀。”
“不说?很好,那你可以去死了!”
箫墨渊一提剑,老鸨就抱头尖叫,指着王老板:
“啊啊啊,是他,是他!那姑娘不从,是他非要拽着那姑娘上楼的,是他,都是他。”
箫墨渊转头眸光一冽,满脸杀气,执剑慢慢逼近......
王老板瞪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连连摇头:
“不不不,官爷,我以为,她是这院里新来的,所以我才......官爷,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官爷,而且我也没动她啊,官爷饶命,官爷......”
箫墨渊毫不犹豫,一剑封喉!血溅当场......
老鸨一下瘫坐在地上,抱着头魔怔了一般,“别杀我,别杀我......”
“全都该死!”
箫墨渊翻转剑柄甩出,剑头直插老鸨心脏!
不多时,一场大火烧红了黑夜的半边天。
熊熊的火焰映在那双阴鸷的寒眸中,烈烈燃烧着即将消逝殆尽的怡红楼。
似是烧去了他的怒火,烧去了他关心则乱的不理智。
此刻的清明让他有些恍惚。
他自认,不论是上阵杀敌的运筹帷幄,还是叱咤朝堂的游刃有余,从来都是算无遗漏。
可当他面对心仪的女人时,她可能出现的一切意外,都让他方寸大乱。
他好像有了软肋。
只是这个软肋,不受他的控制,甚至一心想要离他而去。
四虎带着梁奇安,将在医馆闹事的一众人等抓获,个个打死不承认绑了苏婉儿,也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这个女人,这般费尽心思想要摆脱他,远离他。
只可惜。
睡了他箫墨渊初夜的女人,这辈子,都要对他负责!
箫墨渊手里攥着苏婉儿换下的衣物,细嗅着她留下的味道。
抬眸,金棕色的瞳孔竖起,闪过一瞬光芒,刀削般的脸庞渐渐神色从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