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张氏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虚情假意,看着易忠海将棒梗抱过去,竟也流下几滴鳄鱼眼泪,哭哭啼啼,好不哀伤。
最终的结果是易忠海继续抚养棒梗,贾张氏则是失去了以后插手教育棒梗的权利。
而易忠海为了防止贾张氏出尔反尔,也很精明的给她写了一张字条,上面注明,贾张氏以后不得再以任何借口插手棒梗的教育,如若违反,则每月给她的那五块钱全部取消。
这结果,好似皆大欢喜?
王学军看着贾张氏失魂落魄,又看着易忠海笑哈哈,感觉这场面怎么都有些怪异。
贾张氏应该不会真个良心发现,为了棒梗,连以后自己养老都不顾了吧?
又或者干脆就是鼠目寸光,只求当前享受和那每月五块钱的奉养?
应该不是。
看着贾张氏三角眼中偶尔闪烁的冷光,王学军觉得,易忠海应该是要亏大发了。
贾张氏什么人啊,那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破烂货,相信她会守信用,那还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
估摸着就是想像以前一样,事情闹大了就暂时性当个缩头乌龟,等风波平静了,她就又会跳出来闹幺!
不过没关系了,打今儿起,棒梗就算是彻彻底底入了易忠海家,以后再因为贾张氏的缘故闹什么幺,那也是该易忠海两口子头疼去。
“老王,你都做到这份上了,就不能多说一句,让棒梗也跟你亲起来嘛!”
回到家里秦淮茹好像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王学军可懒得再理会她了,床上一坐鞋子一脱,把个硬板床拍的砰砰响:“怎么茬啊,老爷们不知道伺候了?”
“可棒梗……”
秦淮茹还想再说。
“倒水!洗脚!”
王学军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板。
“……”
秦淮茹顿时不敢说话了,委屈巴巴的把热水盆端了来。
软热的小手儿触摸脚心,王学军享受足了,才是慢悠悠的把两只脚丫子从热水盆里拿了出来,看着秦淮茹淡淡的道:“你委屈什么?刚从火坑里跳出来,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就又忘了以前的水深火热了是不是?”
“我没有。”
秦淮茹低着头,只闷声帮他擦着脚上的水珠子。
“你那可不是没有的样子。”
王学军点了根烟叼上,含含糊糊的道:“话说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棒梗交给易忠海,对你对我对棒梗,那都是最好的结果,以后他在易忠海家,除了易忠海两口子悉心照顾,额外还有个傻柱忙前忙后,没有贾家老虔婆胡乱教导,你还怕他长不直溜是怎么?”
“那你这个当爹的亲自教育他不是更好?”
秦淮茹赌气道。
“好家伙,原来你是跟我打的这主意!”
王学军都气笑了。
他吗的,棒梗那是好教育的吗?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虽然胡诌的成分很大,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说就棒梗那样的,十一二岁就开始偷鸡摸狗,还偷摸的贼熟溜,这长大了能是个什么好人?
还有贾张氏那根老葱,错非直接把她送到乡下去,彻底断绝了她干涉棒梗教育的可能,她会对棒梗没有影响?
亲奶奶啊,偷摸的瞒着大家伙给棒梗上点料,轻而易举吧?
所以,即便是王学军再有自信自己能教好棒梗,这口沉重的大黑锅,他也完全不想背。
事倍功半啊,又不是亲儿子,有那个心力,好好养自己亲生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