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风雪言的成人礼还有零天。
月光在夜半子时的这一刻,不复之前的昏暗。
反而是格外的明亮。
恰巧照射在风父抬起的狼爪上。
在月光清晰的映照下,本就漆黑恐怖的狼爪,愈发的恐怖。
“妖!父亲,母亲!”
风雪言被吓的急忙起身,结果被风母所按住。
然而这触感却不是人手所能给予的触感。
风雪言偏头看去。
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恐惧感让她的小脸变得惨白。
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毛骨悚然!
不仅仅是肩膀上感受着重压,就连灵气也无法动用。
风雪言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
“不!你们不是我的父亲和母亲,我真正的父母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风雪言冲着两个明明是妖怪却盯着自己父母面孔的两个怪物说道。
风母被风雪言的问题给逗笑了,说道:
“我们的确不是你真正的父母。”
“或者说你真正的父母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了。”
“丫头,母亲把你养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快快用你的身体来报答母亲吧。”
风母说着,用鼻子深深地在风雪言发间吸了一口气。
风雪言听了风母的话,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灵气调用不了分毫。
再加上自己的父母当着自己的面变成怪物。
本就心智不算太坚定的小姑娘,这一刻心理防线早已被击碎成一地废墟。
她抿起嘴唇颤颤巍巍地问道:
“灵气呢,我体内的灵气怎么动不了了?我的父母是为什么死的?我的爷爷呢?”
风母听后用爪子抬起她的下巴,说道:
“你的灵气啊,你和我们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在你身上动点小手段还是很简单的。”
“至于你所谓的爷爷,呵呵。那个老道士只不过是为了分你身上一杯羹,才答应送你去灵河宗罢了。”
“你应该庆幸,你是我们养大的。有些人族对同类可要比对异类狠多了。”
说着风母又笑了起来。
声音婉转动听。
若是在平时,风雪言听到母亲笑,怕是会开心地凑上去问母亲在笑什么,哪怕母亲对她总是爱答不理,她也会跟着母亲一起笑。
可是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她的心中有着浓浓的恐惧,恐惧底下覆盖的尽是悲伤。
“那我的父母呢?我真正的父母呢?”
风雪言听后再一次开口问道。
风母听了风雪言的问题后,正要张口回答。
却被风父打断道:
“够了,别管这丫头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把她放到台子上,时候到了,该办正事了。”
风母听后点了点头,捏了捏风雪言吹弹可破的脸蛋后说道:
“可惜了,丫头。你不能做个明白鬼了。”
而后便催动灵气将风雪言起道屋外架着的高台之上。
风雪言看着这个高台,这一刻她才终于看清楚了台子的真面目。
这哪是什么为了庆祝她成人礼所建立的木台啊。
在台子的中层赫然架着一口大鼎。
这明明是为了吃她而做的伪装。
风母灵气催动,风雪言被丢入大鼎之中。
“嗵嗵!”
风雪言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到大鼎的底部。
发出沉闷的响声。
刹那间她感觉,大鼎的下方开始震动。
风父显现出两只庞大狼爪,尽全力催动使得灵气灌满大鼎的底部。
风母则是在大鼎上方,同样显现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
风母将灵气灌入鼎中,充盈包裹住风雪言的肉体。
风母的性格相对于风父要开放许多因此表情也不同于风父的沉稳,而是格外的生动。
红艳艳嘴唇咧开,神色中充满期待。
风雪言虽然收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但是心中想要解答疑惑的欲望,还是迫使她在巨大的痛苦中抬起头来。
“母亲,求你看在这些年相处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