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长老,那邪修名叫王道,乃是筑基中期修为,并没有其他同伙,无父无母,乃是一名独行散修。”
听着执事堂的人禀告,祁雅澜的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
就凭一个筑基中期的散修居然能谋划到如此地步。
“长老,还有一件事。”
“讲。”
“靠山宗还存活下来一些孩子,不知道怎么处理。”
“有灵根的直接送到外门吧,至于没有灵根的送去渠水城找一户好人家安顿下来。”
祁雅澜指示道,邪修王道和靠山宗众人打斗的场景她都用法宝复现过了。
倘若没有筑基老祖朱有能和文弱道人朱文武的殊死一搏,李不饱大概就要折在那了。
“是。”
执事退了下去。
处理完之后的事情以后,祁雅澜回到了缥缈峰。
......
李不饱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
他现在正躺在祁雅澜从灵药峰要来的乙木床上。
尽管她已经动用灵气帮李不饱清除过一次血气了,但是这秘法实在残酷。
她已经不惜透支金丹本源来净化血气了,可还是残留了一些留在李不饱的灵根里。
那邪修王道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倘若抽取失败,他自己也会受到重创,但他还是那样做了。
乙木床闪动着绿色的治愈灵光,时而强,时而弱。
如同李不饱的生命气息一般,时而强,时而弱。
这可以说是李不饱穿越以来受到最大的危机了。
驳杂的血灵气在他身体里乱窜,甲等水灵根原本纯净的冰蓝被覆盖上了一道道暗红色的裂纹。
祁雅澜伤感的看着灵药峰给她的诊籍。
【生机严重透支,血气大幅受损,灵根被污,濒死之相。】
祁雅澜所不知道的是,她在望着李不饱的时候,李不饱也在望着祁雅澜。
李不饱早在七天前就醒了。
他试图张嘴,然而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尝试催动身体,然而动弹不得。
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邪修王道留下的血气,和他自身的水灵气之间的相互争斗。
只是战斗的地点是他的身体。
在这七天里,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两者相争所带来的巨大痛苦中,刻骨铭心。
他能感知到的只有黑暗,没有光,没有影。
没有大小,也没有远近。
这样的经历在他前世绝症濒临死亡的时候也曾经体会过。
只是那时候他的身体不会经受这样的痛苦,他的身边也没有人陪伴。
他上一世死前曾经想过,这世上有地府嘛,人死后回去那里嘛。
有时候想一想其实有也挺好的,至少人死后会有个念想。
回顾前世那令他恐惧的黑暗,突然感觉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疼痛的存在让他知道他还活着。
而且,这一世他的身边还有祁雅澜陪伴。
我身边还有挂念我的人啊!
我不能,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不饱,不饱。”
旁边传来祁雅澜轻声的呼唤,她看到李不饱身上冰蓝色的光芒亮起。
凝水成冰,凝血成冰,邪修王道所留下的血气正在被李不饱体内的水灵气以自残的方式抹杀。
辟脉七层,辟脉六层。
李不饱的修为再不断降低,邪修王道所留下的血气也在不断减少。
辟脉五层。
在这一刻,李不饱体内的血气终于被清理干净。
李不饱睁开眼睛,祁雅澜忧虑的面庞映入眼帘。
“不饱!”祁雅澜的眼神中充满希望的光芒,他心心念念的徒弟终于醒了。
李不饱给了祁雅澜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李不饱活过来了。
祁雅澜拿过手边早就备好的灵药汤喂给李不饱。
好苦,好涩。
好软。
这是祁雅澜的小手。
“咕咚,咕咚”
祁雅澜怕灵药汤撒出来特地用的壶来装。
这样子壶嘴直接插进李不饱的嘴里就不会撒出来了。
“咕咚,咕咚,咕噜噜。”
李不饱努力的吞咽,祁雅澜捅的有些深了。
四目相对。
李不饱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