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与马腾共入帐内,典韦紧随其后。
待贾诩坐定,典韦伫立在其身后,背负双重戟,令人侧目。
“咳咳。”
贾诩轻咳一声,将马腾的目光扭转到自己的身上。
“不知文和先生所言富贵,乃是何事?”
“若是为招降而来,先生还是请回吧。”
马腾再次摆上一张冷冰冰的脸,直接拒绝道。
“非也非也。”
贾诩轻笑一声,缓缓摇头,倒是让马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日前来,文和仅是代表吾主汉王,并非替董卓那厮说话。”
这话一出,马腾霎时间有些懵了。
难不成这董卓是汉王钦点的凉州牧,跟你汉王不是一伙的?
还有,我起事时明明说得清清楚楚,作为十六镇讨狴诸侯之一,难不成,这刘狴不清楚?
“将军可知,文和乃段颎外孙,尝闻外祖父段公所言,言寿成将军乃西凉虎将,文和深藏于心,每每在吾主面前言将军之勇,吾主无不心驰神往,恨不得早识将军。”
“今日前来,文和代吾主汉王,向将军献上区区薄礼。”
“至于将军伐董之事,乃凉州内政,吾主并不关心。”
“自古江山有能者居之,吾主认为凉州牧之位,非将军不能胜任,特禀于圣上,为寿成将军讨封。”
“这便是圣旨。”
“这便是绶印。”
贾诩如连珠炮般说完,根本不给马腾任何反应的时间。
“文和既已完成主公使命,这便告辞!”
“寿成将军,告辞!”
从始至终,贾诩都没有说过招降二字,自然也不给马腾任何拒绝的机会。
贾诩微微一笑,朝马腾微微一拜,遂领着典韦,朝营帐外潇洒离去。
还没等到庞德赶到,贾诩便催动御风之术,带着典韦与几名随行,在诸多羌族士兵的跪拜之中,驾风而去。
只留下马腾一人,在数十车金银珠宝之中风中凌乱。
这时,庞德才连忙赶来,看着这数十车金银,一脸懵逼地问道:
“寿成,发生什么事了?”
马腾朝着庞德,摊开双手苦笑道:“吾亦不知。”
马腾现在的脑子很是懵逼。
他当时只是一个小官,也听过段颎段太尉的传说,可他实在想不起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当时是不是段颎……
更不知自己当时被提拔做了小官是不是因为段颎一句话的事。
不过这汉王刘狴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当真是吾起事之时,说得不清楚?
虽然我自诩西凉太守,那也是我自封的啊!
我特么反贼啊,是为了蹭热度一起伐你刘狴,不是伐董啊!
不过这仗都没打,你直接把整个凉州都给我了?
圣旨绶印都有了。
直接从反贼变得名正言顺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明白啊!
就当马腾脸色一脸郁闷之时,身旁的庞德突然大笑道:“寿成为何郁郁寡欢,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这汉王可真够意思的,知道寿成勇武,直接送了满满十大车的金银细软,还把凉州牧的绶印都给予寿成。”
“从今日开始,吾等便不是反贼了,而是正儿八经的王道之师。”
不同于马腾的一脸懵逼还有庞德的欢呼雀跃,此时的韩遂却是一脸铁青。
他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将面前的案牍给掀翻了。
直至一人走进营帐,将他面前的书简,缓缓捡了起来。
“成公先生。”
韩遂见此人,心神一定,无比恭敬地拱手施礼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遂帐下谋士,成公英(复姓成公,名英,本姬姓,卫成公后。)
“主公,不日即可破董,何事心忧。”
成公英朝韩遂微微施礼道。
“哎!”
韩遂心中烦闷,将今日马腾受封之事,说与成公英听。
说到最后,韩遂直接气急道:“要反也是吾先之反,要封也必先封吾,若无我韩遂,又岂能有他今日马腾。”
成公英踌躇良久,这才向韩遂问道:“主公何不将那马腾唤来一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吾之………咳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