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收兵吧!”
眼看文丑败退,颜良生死不明,黄巾军气势暴涨,羽林军士气低落,何顒(yong)苦笑着摇了摇头,朝荀攸建议道。
“收兵?大营都被烧了?收到哪去?”
荀攸怒极反笑道。
“不若退回洛阳城内,依靠城墙之坚,以避其锐,待其粮草耗尽,敌军自退。”
“你觉得,洛阳城门还能为我你我而开么?”
荀攸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如今大将军入京,已被张让软禁,若城门紧闭,此时吾军已无路可退!”
“吾军可是有两万之众,那张让怎敢为一己之私,置两万将士性命于不顾?”
何顒惊慌,一脸不可思议道。
“你觉得如此天大之事,那位会不知道么?”
荀攸苦笑回应道。
“你是说,此事乃得到陛下首肯?”
“就算陛下不明言,但肯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若退,士气必定大衰,到那时,一旦城门进不去,吾军唯有投降一途!”
“对于陛下而言,两万羽林军,只可能折损些许人马,正如那日董卓接替卢值,只是换了统帅,而对大将军和吾等而言,必死矣!”
果然,不多时,便有数骑从洛阳城的方向策马奔腾而来。
“荀攸接旨!”
来的上一个趾高气扬的小黄门,他斜眼望着荀攸,随即挤着尖细的嗓音,高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大将军何进篡逆不道,已被陛下诛杀于宫门之中。”
“着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即刻交出虎符,释去兵权!”
“否则与何进同罪,诛五族!”
听到圣旨,何顒面如死灰,而荀攸同样气得当下吐血数口!
饶是如此,他依然强行支撑着身体,朝那小黄门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说大将军谋逆,可有证据?”
“荀侍郎若不信,可随咱家进宫面圣!不知荀侍郎敢也不敢?”
那小黄门嗤笑道。
“此时两军交战之际,我若与你同去,必被尔等害矣!”
随即,荀攸高声喊道:“此乃黄巾祸乱军心之奸细,冒称中常侍,给我推出去斩了!”
“荀攸!荀公达!抗旨不遵,谋逆之徒,他日陛下必诛汝五族!”
那小黄门和传旨骑兵,均被荀攸左右刀斧手斩首。
“诸君!”
“身后洛阳乃是吾大汉八百年之国都,此时战败,洛阳城必破,则大汉必亡矣!”
“诸君同吾食汉禄,为汉臣,为汉兵已有数年矣!”
“今日,攸亲为诸君擂鼓!”
“诸君!”
“死战!!”
看着荀攸夺过擂鼓手的鼓槌,而他的声音,宛若暮鼓晨钟,笼罩在羽林军的头顶,霎时间,全体羽林军全部都如打了鸡血一般,血红着眼睛。
荀攸望向洛阳城的方向,双眸鲜红如血。
大汉啊大汉!
我荀攸,不欠你了!
“全军,出击!!”
伴随着荀攸的一声嘶吼,一槌重擂!
埋伏在山林之中的羽林军全部出动,朝那追击的黄巾军厮杀而去。
霎时间,追击的最靠前的那数万黄巾军被的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波才的脑袋瓜,似乎cpu烧了般,突然被干蒙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突然局势又逆转了?
刚才还被自己驱赶的羽林军,怎么现在如浪潮一般朝着自己涌来!
若不是赵子龙一把将其从乱军之中拎了回来,想必他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望着战场上羽林军的诡异气氛,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哀兵!
绝对的哀兵!
古人曾言,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扭转军中低迷衰退的士气,真不愧是荀攸,荀公达!
刘狴一脸欣赏地眯着眼,极尽目力朝山的另一面望去。
“荀攸,荀公达!”
“真乃兵之鬼才!”
戏志才也不禁赞叹道:“看来吾之计谋,已被他全然看破了,想要这么容易攻入洛阳,还是没有捷径可以选啊!”
刘狴点了点头。
黄巾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