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狴说出此番言论,自身周围的金色氤氲竟又多了一分。
待他仔细观察曹操,却发现他的气运竟然并没有减少,那多出来的气运是哪来的?
随即,系统便给了他答案。
“恭喜宿主,褫夺大汉气运1000点!”
而沉默半响的朱隽却摇了摇头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连黄巾贼都能知晓的道理.......哎!大汉啊大汉!”
见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刘狴随即便说道:“老将军慧眼,其实天下老百姓要求的并不多,只求一口饱饭而已,你也见过看起义之人,哪个不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面黄肌瘦?若汉真能把百姓当作自己的子民,谁愿冒杀头的罪过去造反,天下又岂会乱矣?”
“乱汉者,并非张角!”
说罢,刘狴直视着曹操的双眼道。
“乱汉者,不在乡野,而在于庙堂!”
“为君者荒淫无道,不理朝政!”
“为将者黩武贪功,拥兵自重!”
“为官者不正,苛捐杂税,贪腐成风!“
“为富者不仁,投机垄断,媚上欺下!”
“百姓何所依?百姓何所栖?”
“孟德又岂能将乱汉亡汉的帽子,强行扣押在黄巾头上呢?”
“恕我直言!”
“乱汉亡汉者,汉矣!”
说罢,刘狴便将目光转向朱隽:“朱将军出身寒门,岂能不知我所言真实与否?‘白骨荒于野,千里无鸡鸣’是否是当今百姓的真实模样?”
朱隽:“........”
曹操:“........”
朱隽尚且无言,曹操沉默了半响,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公为何不从官,与我一般,从内部去改变大汉?又怎能自暴自弃,行此造反之举?”
“孟德此言差矣,大汉阶级固化,上繁根枯,无道者当权,公虽有志,但汝之上官乃目光短浅之辈,只管眼前之利益,哪管百姓之死活?”
“当今格局,唯有发绿林之变,效光武之志,才能震动朝野,令汉帝思变!”
“大汉之病根,已非药石能医!”
“若汉帝依然不为所动,那唯有效仿伊尹霍光,废帝重立!”
刘狴知道,跟他们说太多,那也是一时半会不能令他们理解的,要想从封建主义直接跨越到社会主义,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算他说得如此浅显,也让朱隽和曹操大吃一惊,尤其是后者,不断念叨着刘狴所说之话,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望着曹孟德周身气运再次亮了几分,刘狴心中苦笑。
自己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将军被那波才围困许久,不若早些休息,若哪日将军想通了,小子必将这主帅之位,让与朱将军!”
刘狴知道今日所说之话,朱隽一时半会恐怕消化不了。
所以再逼他也没啥意义。
如果真的能将朱隽收服,那对于整个起义的名头,便更正了三分,对于汉庭镇压军的人心,也是诺大的打击。
只是朱隽恍惚了半响,漠然开口道:“小子,你行的这条路,道阻且长啊!”
而刘狴则飒然笑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宁教我负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负我!”
“道阻且长何所惧,一片赤胆为民安!”
那一刻,曹操和朱隽的眼神之中,闪过些许恍惚和敬佩。
而刘狴说得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负我!”已然不是曹操当初所言同样的意思了。
而是.......
宁愿教我背着天下人的理想梦想负重前行,而不愿在家等死,让天下人去替我完成这个目标!其语境之悲壮豪迈,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之意境!
“恭喜宿主完成‘宁教我负天下人’,并升华主题,奖励屯田之术!”
.......
三日之后,糜芳率着粮草补给抵达了颍川。
而刘狴同样也将整个颍川收入囊中。
这次波才倒是学乖了,直接带着彭脱,朝着北方去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收服整个颍川,甚至是拿下整个豫州,作为自己的落脚之地!
稍微整顿了即日,刘狴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颍川荀彧,拜见主公!”
“东莱太史慈,拜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