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三国,在还没起义的大贤良师张角面前,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并非我想这么作死,而是我觉醒了万倍风险系统!
我叫刘毕,是一名中年社畜。
在某次陪客户应酬的时候,喝酒喝多了。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穿越了。
上次见自己这么瘦的时候,还是自己高中的时候。
不等自己高兴,令人沮丧的事情便发生了。
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身体的原主人叫刘狴(bi第四声)。
生长东汉末年,因为常年战乱和饥荒,又适逢干旱,有幸成为了诸多流民中的一员……
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家当便是这捉襟见肘的破衫,还有一个缺了口子的破陶碗。
就当刘狴犯难的时候,流民们突然欢呼起来。
“大贤良师驾到,凡人退避!”
“天呐,是救苦救难的大贤良师!”
刘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众人簇拥的正中央,正是一行抬着架辇的黄巾力士,而架辇之上,一个身穿黑色鎏金边的黄袍道人,正眯着眼睛,微笑着将手中的符纸抛向天空。
符纸从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落,还没到地面,就遭到了诸多流民的哄抢!
“拿这符纸化水,可治百病!”
“好啊,阿娘的病有救了!”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不同于众人的癫狂,刘狴却显得格外平静。
两世为人,不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至少情绪波动没有那么大。
而且大贤良师眯眼笑的模样,在他看来……
诡异,太诡异了!
“咦?”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张角睁开微眯的双眼……
“快给我散开!”
此时一声怒喝传来,不禁让我转身,刚好躲开了与大贤良师的对视!
“洛阳境内,大胆流民,安敢如此!”
一群身穿甲胄的官兵骑着战马在城内快速驰骋,手中扬起皮鞭,抽打着因为大贤良师出现而聚集的贫民,被抽的皮开肉绽……
一些躲之不及的流民瞬间被马匹踩踏,撞飞,霎时间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刘狴摇了摇头,心中一叹。
这个世界,当真视人命如草芥。
现实可比史书上那寥寥几笔残酷的多。
饶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脑中的记忆,便有路有冻死骨和易子相食的真实画面。
这不禁让刘狴皱紧了眉头,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听好了!从今日起,所有流民不得入洛阳城内!违令者斩!”
为首的官兵耀武扬威的挥舞着马鞭,非但对那些死伤的贫民视若无睹,甚至嘴角还扬起暴虐的笑容,目光扫视着那些流民。
“诺!”
看着那些流民低着脑袋,神情麻木的跪倒着地。
拿官兵越发得意的狞笑起来,直至他的笑容渐渐凝固!
与那官兵对视了一眼,刘狴默不作声地拿着自己的碗,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殊不知危险正悄悄朝自己的方向袭来!
“喂,臭小子!”
“你刚才是什么眼神?”
“妈的,我叫你呢!给我站住!”
官兵目光锐利,声色俱厉地驱使着胯下的战马,朝着刘狴的方向奔袭而来!
不是刘狴没有听到,恰恰是因为他听到了!
“跪下!!!”
跪了,就能不死?
在此视人命如草芥的乱世,真理只在别人的刀尖之上。
杀个流民而已,纯凭他人喜好。
跪了,不过是能多苟几秒罢了。
站着,至少能死的有尊严一些。
我跪你妈!
一团无名火从刘狴的脊柱上冲入脑干!
他明白,那是因为愤怒导致自己的肾上腺苏直线飙升,随即整个身体也变得微微颤抖!
这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更多的......
是被逼到绝境而形成的愤怒!
刘狴转过身,目光冰冷地与那官兵对视。
似乎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狠辣,那官兵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勒马停在那处。
与此同时,他的大脑在快速运转,在这种情况下,将如何对付一名身披甲胄的官兵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