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推开门的时候,温月雪正坐在椅子上靠着云卿舟,表情还迷迷糊糊的。
“李兄,你来了啊,我喝的多了些,还是有些晕晕的,让李兄见笑了。”
“无妨无妨。”李修文嘴上这样说着,看着温月雪和云卿舟的眼神却是有些怪异,他一直觉得薛兄身材稍微有些瘦弱,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好男色的。
温月雪此时靠在云卿舟身上,显得有些小鸟依人,寻常公子和侍卫之间会这么亲近吗?甚至还靠在对方身上?
所以李修文猜想他们二人关系非凡,只是没想到薛兄竟然好这口,他看着云卿舟满脸络腮胡脸上神色不明。
“薛兄,我父亲让我去查看一下铺子,怕是不能招待了,我让府里备了马车送你回驿站。”
“好,多谢李兄了。”
温月雪刚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刚刚云卿舟回来的及时。
天知道她刚有多紧张,有种和长泽一起在天河里偷偷捞灵鱼吃,还要以防被掌管天河的神君发现的刺激感。
李修文出门后摸了摸自己放在怀中的锁,还好没丢,看来确是他太多疑了,只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回去的马车上温月雪和云卿舟没提在李府的事情,毕竟这马车是李府的,马夫也是李府的人,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待回驿站后二人换回原来的面貌从小门回了王府,让两个暗卫继续待着假扮薛公子和周侍卫。
在兵部尚书府发现的事情过于重大,一回府云卿舟就急急忙忙进宫。
云淮序听到云卿舟汇报的事情后气得当场砸了雕刻着龙纹的白玉砚台。
“这么多年就在朕眼皮子底下,竟然让他们悄无声息建了一条密道,暗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兄,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商量对策。”云卿舟安抚道。
云淮序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听你这样说是已经有办法了吗?”
云卿舟浅笑,“山人自有妙计皇兄只要等着坐收渔利就好。”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兵部尚书府内。
李修文被李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和你同龄的早就功成名就娶妻生子了,而你整天不是招猫逗狗就是吃喝嫖赌,现在还把那种不三不四的朋友带到家里来!”
李岑的夫人金氏忙给他顺气,“老爷,你消消气,修文他知道错了已经,而且他今日带回来那个朋友我瞧着气度不凡,肯定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
“对啊爹,我查过那薛公子,他们家是南宁的大家族,富可敌国,和这样的家族来往对我们家也有好处不是吗?”李修文连忙解释。
李岑哼了一声,“你给我跪着,今晚不许吃饭!”说罢一甩袖子进了书房。
李修文心里委屈,从小到大他爹就没说过他一句重话,现在只不过带了个人来家里就这样惩戒他。
当大地掩去了最后一丝的日光时李岑才从书房出来,终归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他还是心疼的,他扶起李修文道:“文儿,爹爹并不是有意责罚你,只是我们家的事情过于隐秘重要,若是被人发现那就是诛九族的重罪,所以爹爹今日才动了怒。”
李修文也知道家里的事情,父亲投靠了赵相,密谋了大事,他点点头愧疚的说道:“对不起爹爹,是我疏忽了,钥匙我一直好好保管着,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把人带来家里。”
李岑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儿也长大了啊。”
第二日温月雪乔装成薛越来向李修文拜别。
“薛兄怎么回去的这样着急?”
温月雪抱拳致歉道:“家中催的急,实在是耽搁不了,李兄,我们改日再会。”
“好,薛兄一路保重。”
“对了李兄,你我相识一场,这个令牌给你,有了它你在云京的聚贤钱庄可以随意取钱。”
“不不不,这也太贵重了我怎么能要?!”李修文忙推手拒绝,目光却是贪婪的黏在了那枚象征着财富的令牌上。
“李兄客气了,我薛家有的是钱,你就收下吧,权当我的一番心意。”温月雪笑的爽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薛兄。”李修文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连忙把令牌揣进了手中。
温月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既如此,再会。”
李修文明明想笑却又要装出一副离别的难过模样,这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