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第二日,云卿舟就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坐在轮椅上被太监推着进来,而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近,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百官都震惊的看着他迈着稳健步伐一步步走来,云淮序坐在龙椅上,眼里充满着开心,激动,自豪等等情绪。
云卿舟走的又快又稳,站在那里昂然挺立,身姿挺拔仿若修竹。
“陛下,臣弟来迟,还请恕罪。”
云淮序大手一挥,笑的爽朗,“不迟,正好。”
待下朝后,云卿舟的身边里一圈,外一圈,围满了官员,众人纷纷向他祝贺伤愈,称赞他有上天庇佑,又纷纷夸赞温家大小姐医术高明,比之她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乃是当代神医。
众人的祝贺和夸赞像是雨点一样朝云卿舟飞来,只是这里面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庆祝宁王重伤得愈,云淮序在宫里大摆宴席,宴请百官,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从宫里到宫外,一片和乐景象。
百姓们也十分高兴,云卿舟的康复意味着他们东凌的战神回来了,他们再也不用惧怕他国的侵犯。
云卿舟的伤好后各家有适婚女儿的官员心思又活络起来,宁王是东凌除了陛下以外最尊贵的人,若是谁家能攀上这份亲,那这个家族的前途都可以说是一片明朗。
宁王府也热闹了起来,每天来往的官员不计其数。
人呐,从前他深居简出时门庭冷清,连个来探病的人都不曾有,现下他重新出现在朝堂上众人倒知道来献殷勤。
使臣们在东凌逗留的时间够长了,眼下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期间南景玹来找过温月雪几次,温月雪都没有见他,不过这次他说自己就要离开,所以温月雪便去见了一下。
南景玹在珍味坊宴请温月雪,只有他们二人和各自的随从在场。
“温月雪,你是我在东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希望我们未来还能再相见,我敬你。”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南景玹,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祝你一路顺风。”温月雪也举杯回敬。
“其实我这次来东凌是想找一个女子做太子妃的。”
“我知道,但我不合适。”
南景玹一口酒差点呛出来,他优雅的擦了擦嘴角道:“你也太直接了吧,我都还没有开口,你就拒绝了,真是让人伤心呐。”
温月雪微笑道:“我知晓你想和我说什么,但我已心有所属,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合适你,与你般配的太子妃。”
南景玹举起酒杯,眼睫微垂掩去眼中的落寞,语气故作轻快的说道:“借你吉言。”
温乐学想他们二人相交不久,南景玹对他的感情也还没有深到一定程度,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早些挑明南景玹就早些放手。
“如果你以后来南宁了就来太子府找我吧。”南景玹拿出一枚令牌,“有了这个,你就可以在南宁横着走。”
“我又不是螃蟹,干嘛要横着走?”温月雪打趣道。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们是朋友啊不是吗?”南景玹诚恳的说道。
“好,我收下,那就多谢你的好意,如果去南宁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使臣们离开这天,云淮序携百官亲自站在城墙之上相送,南景玹坐在马上回头,看到了城墙之上的温月雪,举起手向她挥了挥,温月雪看到后微抬起手也挥了挥,二人这算是就此拜别。
使臣们这次过来,云卿舟派了人暗中盯紧了驿站和百官的府邸,尤其是北厉和赵府,但却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是查到了兵部尚书的儿子和西平的近卫队队长在赌坊有过接触,但顺藤摸瓜下去就再找不出疑点。
云卿舟和暗卫说这事时温月雪正好在边上,“既然偷偷查不到,那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查。”
云卿舟看向她问道:“你的意思是?”
温月雪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像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一个时辰后。
“雪儿,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云卿舟满头黑线的看着二人身上的衣服问道。
温月雪办作了一个富家公子,身上的金银珠宝叮铃啷当戴满了,而云卿舟则是一身朴素的衣服办作她的侍卫,二人长得招摇,所以还让暗卫中精通易容的人给他们二人乔装了一番。
此刻的云卿舟满脸络腮胡子,再配上他清冷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而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