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了糕点和牛乳作早膳,又等了会儿也不见车夫来,于是干脆手拉着手在落霞山上踏春。
落霞山不大,是云京城人踏春常来的地方,这里景色优美,水源充足,而且还没有猛兽。
草丛里时不时有小兔子跑过,温月雪伸手抱起一只小兔子,兔子的皮毛是棕黄的,而腹部则是白色的,它被抱起,两只长长的耳朵竖起,黑色的眼睛看着温月雪,小嘴巴还在一动一动的咀嚼着刚刚吃进嘴里的青草。
“阿怀,你看它好可爱呀。”
云卿舟也伸手摸了摸小兔子,但他的手过于冰凉,让小兔子瑟缩了一下,他默默缩回了手,浅笑道:“是很爱可爱,你若喜欢可以带回去养。”
温月雪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它生于野,长于野,我若强行把它带回只怕它不习惯,而且小兔子的爹娘也会担心它呀。”
小兔子在她怀里扑腾着要下去,温月雪弯身把它放在了草地上,它蹦跶着小腿一下子就跑到了更茂密的草丛里。
她有些想流月了,流月养的小玉兔也是这般可爱呢,而且是捣药一把好手。她的杏林宫人手不够的时候,流月就会让小兔子来帮她一起处理药材,当然有的时候小玉兔犯错了,流月也会用这种方式惩罚它。
“阿怀,我们再走走吧,这里山清水秀,生机盎然,我很喜欢。”
“嗯。”云卿舟原本想牵着她,又想到刚才小兔子都被冰到,于是隔着衣袖轻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身体常年冰凉,自己察觉不到温度的变化,是以之前才经常牵着温月雪。
温月雪则是挣脱开他的手,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云卿舟诧异,温月雪却道:“阿怀,我不怕冷,难道你要我因为冷就松开你的手吗?”
她把二人相扣的双手举起在云卿舟的眼前晃了晃,笑的比春日的艳阳还温暖人。
云卿舟也没松开,温月雪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再松开反而显得他矫情了。
二人慢悠悠散到了落霞山的小瀑布,从高处飞泻而下的水瀑在水面上拍起一道道水烟,水不深,温月雪想脱了鞋袜下去踏踏水被云卿舟拦住。
“春水寒凉,很容易感染风寒的,等天气再热些我们再来玩水可好?”
“好吧,那我们约定好了。”
“嗯,一定陪你。”
温月雪想到自己这个月月事还没来,万一受凉腹痛就不好了,而且万一得了风寒她可不想喝药。
云卿舟和温月雪下山的时候车夫已经在山脚下等候。
“奇怪,怎么感觉有些变冷了。”
“许是要下雨了吧?”云卿舟看着暗下来的天色,把披风为温月雪披上。
等回府的时候外面起了风,风似刀刮似的,“真是奇了,莫不是倒春寒?”温月雪嘟囔道。
云淮序派人传云卿舟进宫,温月雪则在院子里为云卿舟配药。
为他施针排毒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中毒颇深,只能一点点排出毒素,她有些怕,怕云卿舟撑不到那时候,毒素早已经渗透进了他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想要拔除何其困难。
门外的风越刮越烈,窗边的药架竟直接被风吹倒,不少药材被风卷起散落了一地,温月雪顶着风把窗门关上,抖了抖刚刚被吹到身上的药材。
商府。
商少煊正坐在院中的凉亭内画画,狂风刮过,颜料散了一桌,污了他刚勾好的画。
他不悦的把手中的画笔一甩,单手捏了个诀,瞬间一个透明的结界以凉亭为中心扩散开,围住了整个商府。
该死,毁了他的画。
作画的兴致被毁,他一甩袍袖转身进了屋。
画上依稀可见是个女子的身影,只是大半部分都被颜料模糊了,只能看个大概。
皇宫。
“阿怀,你的身体近来可好?”
“已经能行动自如了,而且我最近开始重新练武了。”
“那就好。”云淮序的眉梢都染上了喜色,“对了,北厉国和南宁国的使者一月后就会抵达云京城。”
“这次来的使者是?”云卿舟问道。
“北厉派的使者是北厉国的小公主,万俟庭玉,而南宁来的是太子,南景玹。”
“这个南景玹我倒是听说过,传闻他风流好色,不务正业。”
云淮序眉峰微挑看向云卿舟,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你也信?”
云卿舟勾唇轻笑道:“当然不信了,南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