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疼——好疼——整个灵魂都好像在被烈焰灼烧着。
温月雪浑身湿透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她咬着被角忍住不让自己喊出声,怎么会?明明得到冰玉簪后就没这么痛过了,这次怎么会这么痛。
温月雪把头蒙进被子里无声的痛呼着,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落在大地上时她觉得自己的痛感慢慢减弱终是受不住沉沉睡去。
今日是除夕,外面的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
好好的睡了一觉,日上三竿时温月雪终于醒来,因为昨晚痛出了许多汗,浑身湿黏黏的很不舒服,一边沐浴她一边思考着。
难道是因为天雷刑罚的伤痛日积月累越来越严重,连冰玉簪都不能缓解了吗?
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也会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温月雪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前上妆,目光瞥到放在妆奁边的锦盒,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她把玉佩拿出佩在身上,玉佩下挂着长长的流苏,随着她走动的动作摇摆着。
奇怪,这玉佩怎么这样凉?
她仔细看着惊奇的发现这玉佩竟然是用寒玉所雕,甚至比她的冰玉簪还凉,但是这凉却让人感觉神清气爽,醒神静心,她感觉自己魂魄的灼热感都减缓了些。
卿舟给的礼物真是个大宝贝呢。
有了这个寒玉加上她的冰玉簪应该可以再减缓魂魄灼痛一段时间,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修复魂魄损伤的药材,玉髓花的消息她已经委托醉茗阁去找,而还有一样药引则是天池的圣水。
天池在十方灵山的最深处,一般人无法进入,但现如今云卿舟的身体情况不佳,她这一去恐怕要大半年,这半年内他的身体会出什么事她也不敢保证,至于医治云卿舟所需要的药引,云卿舟已经派人去寻,这两样东西虽然珍贵,但是在人间并不是无迹可寻。
如府今日都换上了喜庆的红灯笼,门口也贴了新的桃符,温月雪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裙,因为是除夕夜所以温简之格外开恩解了二房这几日的禁足。
温月雪正往前厅去正好碰到温晴晴。
“大姐姐。”
温月雪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过。
“大姐姐!”
见自己这般被忽视,温晴晴脸上一下子有点挂不住,随即更大声的喊她。
真烦人,温月雪有些不耐的看向她:“有事快说。”
她可不会对温晴晴这种人有什么好脸色。
温晴晴楚楚可怜的走上前,盈盈行了个礼道:“大姐姐,我知道我从前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错了,还希望大姐姐可以原谅我。”
温月雪扫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挺会装,“我原谅你。”
“啊?”答应的这么爽快,温晴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开吗?”一早上没吃东西,现在有点饿了,还碰上温晴晴,真是令人不快,温月雪略过她往前走去。
“大姐姐,那你可以和父亲说解了我的禁足吗?”温晴晴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温月雪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那是你应得的,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就让父亲直接把你打发去庄子上,永远不要回云京城。”说罢,温月雪头也不回的往前厅去,真的饿了啊,待会她一定要大吃一顿!
“你?!”温晴晴恶狠狠的盯着温月雪的背影,你等着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到了前厅,温简之着了一身暗红色新衣,原本就面若冠玉的他与温月雪站在一起不像父女,反而更像兄妹。
温府的子嗣并不多,是以一桌正好能坐下,温月雪和温清然分别坐在温简之的左右,父母二人互相夹菜,好不和睦,同坐一桌的二房和三夫人反而显得像是陌生人。
要是眼神能杀人,温月雪早已经千疮百孔了,二房的人时不时偷偷甩个眼刀,温月雪全当没看见,毕竟今天过后她们可又要过“禁闭”生活了。
酒足饭饱温简之从袖中掏出几个大大的红封,他拿出最大最的那一个放到温月雪手中,“雪儿,这是你的压岁钱,”
“谢谢爹爹。”
然后又把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放到三夫人手里“林氏,掌家辛苦,这是你的。”
三夫人眉笑眼开把红封揣进宽袖中,“多谢老爷。”
温晴晴和温清然也各得了一个小红封,温清然看着温月雪手上满到快装不下的红封再对比了一下自己手上这个小小的心里满是愤恨,爹爹也太偏心了!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