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离开览城,苏烟一路向南,经过长途跋涉。她拖着惫倦身体总算走到福家村。这途中,她大概数了遍。原身孱弱身体共吐三次血,昏迷两次,苏烟生怕自己吐血吐死在半路!
览城距离福家村仅有十多公里,却让她走整三日时间。苏烟之所以来此,是因剧中曾描述原身母亲是在这里病故。苏烟可没指望那白眼狼养女跟她讲。
眼前小村四面环山,目测该是住着近百来户人家。书中描写这里村人一辈子几乎没出过山门,都是些土生土长村民。
不过,惹苏烟注意的,是村里的山脉,福家倒是不错,也算是实至名归。环山傍水,坐北朝南,不仅有很好的采光,竟还能避北风。
此村竟恰到好处,连山坡都不偏不倚,不高不低,风水嘛,主张的便是山脉。越看她越是喜欢,留在这里养老也不是不可。
进入村庄,苏烟自知容貌惹人,她现在又手无缚鸡之力。在半路上便易了容貌。此时长相也就是个普通女子模样。她的到来未引起村民的注意。
苏烟朝村头走去。不一会儿,便瞧见槐树下隐约有几人影,待走近看,是在大树下乘凉的几位大娘。
苏烟本打算走过去打听朱月梅住处,只是还未询问出声。便从其中一位大娘口里听见,原身那未见过面的娘亲八卦。
“看到没有,那朱月梅昨日又带了个男人回来。”
“妓子永远改不掉招惹男人坏习惯。”头上戴着花布巾大娘嫌弃道。
“也不知道村长咋想的,留她在俺们村。”
“可不是,都侮了他们村名声。”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那个朱月梅救的人呢?”
“你又听谁说的?俺可是亲眼看她把男人放床上亲来亲去的,连衣服都扒了。”妇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闻言,苏烟唇角微抽,这位大娘说的倒像恶狼扑食!
见有人帮朱月梅说话,其中有个妇人不干了,她嘴里说着方言。苏烟不想再听下去。既然确定朱月梅在这里,便直接越过几人朝村里走。
耳听为虚,她只相信自己眼睛。更何况这么好的地方,不盖房子来生活确实浪费。想着原著中朱月梅所居之地,走了有一柱香时间,果然让苏烟找到。
可能因为是外来户口缘故,村民们将她放在村尾。怎么形容呢!这里除了破、就是脏乱…
孤零农家小院独自矗立在不远处,秋风吹来,显的孤静阴暗!
苏烟伸手推开虚设木门。
吱呀———
摇摇欲坠木板,像是随时能掉落。映入眼的,是铺满秋叶小院。旁边土地种着半枯半绿蔬菜,零星几颗嫩芽被大树枯叶覆盖,整个小院看起来异常萧条。
“有人吗?”她尝试着喊人。许久并未有人回应。
难道是不在?
苏烟走进小屋,半斜木板门并未关严实。房屋是用草与泥土堆起的茅草屋,门沿上方多余出来的草尖刚好插入发窝。她叹气,这家穷的连喝空气都难。
她轻悄然推开木门,扑面而来的便刺鼻血腥味。
“有人吗?”依旧是静谧
“我进来了。”
苏烟抬手来驱散鼻息间的血味,毫无效用。看着眼前空荡房屋,原来真有一览无余住所?借着微弱亮光照射,苏烟看到屋内床板躺着的男人。黑衣、凌乱发丝遮住男人长相。稻草铺成的床褥,被血染彻底,草尖上还滴着血水…
床上男人则动都不动躺在哪,生死不明。苏烟顺口气,不知的还以为走到某凶案现场。她走近男人身前,弯下腰。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鼻息下轻探,竟还有呼吸?伤成这般都死不掉,命真大!
探着男人微弱呼吸,今日要不是她来,恐怕这男人便是要去地府报道。
苏烟重新站起身,拿过身后背包取出里面准备的药物跟银针。这些原本都是为她自己准备。原主身体太弱,每走一会都需要扎针醒脑。刚好也算眼前男人幸运。
苏烟盯着男人体型犯了难。拉不动,看样子只能用刀把他衣服割破。
眼前人伤势不容耽误,苏烟取出防身匕首划开男人黑衣,按照科学比例来讲男人身体很完美。只是身体被血浸湿的严重,碗大伤口正处在男人心胸,是致命伤。伤口依旧淌着血,她不敢在耽误,决定先把男人伤口止血在缝合。
可惜,落后古代没有青霉素,那可是杀菌好药。在忙完男人伤口,苏烟娇弱的身体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她忙着坐好身体,生怕再晕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