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辉历1564年,莱昂帝国,边陲小镇克里夫顿小镇中心广场,此时人声鼎沸,镇民们把一座高台重重围住。
人们都是过来围观处刑的,高台之上一个手脚都被绑住、跪趴在刑架上的中年男人正在哭泣。
“呜…呜…饶了我,求求您大人!”
一旁被侍卫和仆从环绕的领主从男爵艾萨克坐在那里,一手不停转着食指上象征权力的扳指。
他冷冷的看着男人:“卢格,我那么看重你,你居然瞒着我私铸假币!本来按照帝国法律理应火刑的,念你为我工作多年,特许改判斩首,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艾萨克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男人继续祈求着。
艾萨克从男爵不再说话,只是朝一旁挥挥手。
等候多时的老处刑人并没有上前,而是对和他站在一起的红发年轻人说:“银今天由你执行死刑!”
“等等,父亲,我不只是过来旁观的嘛?”年轻人惊道。
老处刑人道:“看再多遍有什么用?今天你就去实践吧!快!别让从男爵老爷等久了!”
“明白!”
银匆忙的戴上执行人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拿起斩首用的双手重剑走上台去。
年轻人看了一眼台下乌泱泱的观众,又看了一眼那不停哭泣、哀求的犯人,内心惊慌不已。
心中不停念叨:“这只是一份工作、这只是一份工作…不要慌就像平时练习的一样…”
“处刑吧。”艾萨克淡淡的说道。
银深呼吸一口气,旋即举起斩首重剑,对准犯人的脖子挥去。
“啊!啊!啊啊啊…”
犯人的惨叫响彻云霄,处刑人这一剑并没有砍断他的脖子,只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剧痛使犯人哀嚎不止。
银的心脏也狂跳起来,斩首不能一下毙命对于处刑人是极大的失误。
他赶紧举起长剑再次补一剑,结果在慌张之下斩歪了,犯人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啊!啊!啊啊啊…”
犯人惨绝人寰的哀嚎传遍整个广场,刑台周围的观众见状也开始躁动不安。
银彻底慌了,按照规矩处刑人如果三刀无法斩首,那要么替犯人去死,要么被愤怒的观众打死。
连旁观的从男爵艾萨克都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年轻人的执刑者赶紧举起长剑,双手颤抖的准备补上最后一剑。
突然身后一只强有力的手从他手中拿过斩首剑,魁梧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袍,头戴麻袋一样的头套,只露出杀气十足的双眼,宛如死神。
正是银的父亲,老执刑者弗朗茨,他举起剑,用力一挥,犯人的惨叫戛然而止。
一颗足球大小的事物滚出去。
处刑结束,从男爵大人在仆人的簇拥下坐上马车离开,喧闹的观众也逐渐散去。
“父亲…”银看着老执刑者不知说什么。
“银今天你要一个人拆除刑台、清理血迹还有处理尸体!”老执刑者语气严厉,显然有些生气。
恰逢天上下雨,卫兵也离开,广场几乎只剩下银一个人忙碌着,没有人会帮他的,因为在人们看来尸体很晦气,而刽子手也一样晦气。
不过对于银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而且没得选,因为他父亲弗朗茨·斯密特就是一个处刑者,所以他也就只能做一个处刑者。
银的爷爷、弗朗茨的爷爷也都是一个处刑者,斯密特家族就是代代相传的处刑者家族。
……
时间转眼来到半年后。
老处刑人弗朗茨已经退休,银正式成为了小镇的新任处刑人,不过克里夫顿只是一个人口几千的小镇,根本没有多少罪犯,死刑犯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半年里银也就在和父亲做新旧交接的那一天执行了一次死刑,平时的审讯工作也基本由其他狱卒完成。
早晨。
银从床上爬起,来到盥洗室洗漱一番。
年轻的处刑者审视镜子中的自己,一头绯红色的头发,有着两只琥珀色的眸子,面孔白皙,身材干瘦,倒也说的上是一位俊朗小生。
总之一点也不像老弗朗茨那般黝黑、粗壮,连眼神都没有他的那般凶神恶煞,据说是因为银继承了母亲的肤色和柔弱。
弗朗茨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刽子手,而银完全不像,事实上他一个人的确难以胜任这项工作,只不过没得选。
年轻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