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以后再说。我们先说这个灵云道长。听了佩珠说的，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

萧佩铢没有见到灵云道长，他们三个也没有。但是相比吴国公那种老狐狸，显然天真单纯的叶书颜作为灵云道长的病人更容易套话。萧佩铢用着从萧晟那里学来的话术，套了关于灵云道长的消息，又转头告诉了萧晟。

仙风道骨，慧眼如炬，手法古怪，药理难寻……

以上是萧晟在听了萧佩铢从叶书颜那听来的关于灵云道长的印象。

有一点很让他在意的是：灵云道长给叶书颜开的药方，里面很多药材闻所未闻。奇珍之心血、百草极霜、白子之脾……

——这装神弄鬼的老东西是个谜语人？

苏子轩耸肩表示他也没有多少思路。

线索太少了，就算是给大理寺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等等……大理寺！

苏子轩眼底瞬间泛起光，提议道：“不若去问问顾叔。”

“顾大人？”姜抒敬半梦半醒，表示拒绝：“谁不知道顾大人从不站队，这又不是大理寺该管的事情，去问他，啊～哈，去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吧？”

“当然换种思路问啊！谁那么直冲冲跑上去问：顾叔，你觉得要怎么挑拨吴国公和灵云道长的关系。我只是觉得十个道士十个骗子，既然都是骗术，那就应该有迹可循。大理寺处理过那么多案子，总该有识破道士骗局的思路。我们去取取经，再来好好会会这个灵云道长。”

就关于如何将这个灵云道长从幕后拉到前面来，三个人展开了一段激烈的讨论。最后苏子轩一锤定音。

“走！大理寺！”

大理寺内，楚羽桐抱着一屉糯米枣糕坐在屋檐上慢慢地吃着，院子里，顾河正在安排人手：

“你们几个今天继续去乱葬岗，该干什么你们都自己心里清楚；这边这些留在大理寺继续昨天没搞完的事情；那边的全都跟着小姐待会出外勤——现在都散了吧，准备准备去。”

倚着门栏的天玑，手里抛着瓷瓶，百无聊赖地看着四散开来的众人。

“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闲下来了。”顾河凑近问道。天玑闲下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值得纪念。

天玑继续抛瓷瓶，，继续百无聊赖：“是啊，我怎么闲下来了呢？”

就在这时，楚羽桐抱着一屉枣糕从屋檐上跳下来，听到天玑若有所指的迷惘，顿时心虚起来。盯着怀里一屉还剩两个的枣糕，陷入沉思。

接着毫不犹豫扔一个在嘴里，把剩下最后一个连同屉子一起塞给天玑，边咀嚼边含糊不清：“甜鸡！介个黑泥！地会登塔肯扎到离细腻试题，泥旧友右子姑科一燕九了！必喃姑！（天玑！这个给你！待会等他们找到了新的尸体，你就又有子蛊可以研究了！别难过！）”

天玑看着那孤零零的枣糕，再看看自己手里空荡荡的瓷瓶，叹气摇头，赏脸吃掉了最后一个枣糕，将屉子塞到顾河手上，转身离去。

“唉！你这……”

顾河拿着那空荡荡的屉子发愣，再想去找天玑，哪还有天玑的影子。回过头看到刚好嚼完最后一口枣糕的楚羽桐。

楚羽桐不好意思道：“我昨天答应他不会全都弄死的……”

……但是后来就忘记了。

……

顾河正想多叮嘱楚羽桐几句去吴国公府拿人的时候不要亲自动手，苏子轩三人便来了。

顾河：“你怎么天天想着往大理寺跑？”自己来不够，这次还带人一起来。

苏子轩干笑道：“来看望顾叔。”眼睛止不住地向楚羽桐飘去。

“有事快说！别耽搁我上班！”

在苏子轩看向楚羽桐的同时，顾河也将他身后两人打量了一边。

萧家老大和姜家老四，这三小崽子一起来找我干嘛？给太子当说客？

正当顾河疑惑的时候，在陌生人类隐晦但又直哽哽的目光前感到不自在的楚羽桐道：“那我先走了！”

顾河还想再多说几句类似不要亲自动手、不要直接给人宰了的话，却被早已远去地背影打碎了咽进肚子里。

只能作罢。

再看向那三个小兔崽子，急躁道：“有谁快说！”

——

另一边楚羽桐闲带着人现实去了城附近的一座破庙，在那儿发现了大量流氓的尸体，地上的血早已变色凝固——似乎在嘲笑楚羽桐她们的姗姗来迟，断壁上也飞溅了横七竖八的血迹。不少尸体都是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