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苏墨有些好奇，笑吟吟问道：“顾叔不肯跟你说，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那我换个问题，顾叔不肯回答，那你有没有想过其他方法？”苏墨循循善诱，引导苏子轩进行思考。

“……”其他的……其他的办法……

苏子轩苦思冥想，托腮皱眉。

苏墨见况，不由得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在想璇的时候，就会直接去找她。”

“嗯……嗯？”这跟兄长你和我嫂子有什么关系？

苏子轩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迷茫的看着苏墨，苏墨则是拍拍苏子轩的肩后，便哼着曲调，背手离去，不再多做解释。

苏子轩没弄明白苏墨为什么会忽然说起他与虞璇，但是也确实给苏子轩指明了一条新的道路：谁说必须要靠顾河介绍了？他又不是不认识楚羽桐，直接去大理寺堵楚羽桐啊！堵什么顾河啊！前几日看，楚羽桐并没有来大理寺，应当是休假了，这都这么长时间，也快回来了，多跑几趟，总能撞见的！

想到这，苏子轩觉得空气中流淌着香甜的味道，一切都是快乐的！

而这接下来的几天，苏子轩则狠狠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快乐幻化成虚无。

已经……第五天了……我朝有这么长的假吗？没有吧！再长的假，也该休完了吧！苏子轩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坐在大理寺对面的石阶上，与大理寺门口的石狮子对峙，时不时还会和路过的狗比凶狠。

伫立在大理寺门前的两个衙役绷着脸，眼神交流着。

这是第几天了？

第五天了。

这苏二公子怎么还在这等？前段时间天天来找顾大人，他现在又是在等谁啊？要不去劝劝，劝他别等了？

我怎么知道。劝劝？别丢人吧，以为自己多大面子似的——你劝人家也不听啊！你这是昨天才交的班，不知道！这苏二公子最开始是守在马车里在附近等，后来顾大人说他给苏家丢人！天天守在这。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没看到人苏公子穿的吗？那都快粗衣麻布了！这连马车都不来了！

那怎么整啊？这他一直坐那一直盯着我们这，我瘆得慌啊！

你怕什么！你是大理寺的！应该是别人怕你！凶一点！站直喽！别一股子怂样儿叫人笑话！

苏子轩嚼着狗尾巴草草根，汲取着里面少量的汁水，一度怀疑自己——难道我想错了？这还必须找顾叔才能见到人吗？

这几天，苏子轩差不多将大理寺的人都看熟了——就算见到面喊不出名字，那也能知道这个人是大理寺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见到楚羽桐。倒是顾河恨不得每天过来赶他走。偶尔是大理寺少卿那个叫天玑的从外面溜达回来，就站在石狮子旁背着手，审视地盯他一会，这时候苏子轩就会盯回去，直到天玑嘴角抽搐着离开。

我不信……我能等到……

这时候，连续和他对着盯着彼此的天玑形色紧张着从大理寺出来，直接离开，不曾看过苏子轩一眼。

嗯？出事了吗？这么慌张的。苏子轩托腮嚼草。

又过了一会，顾河也出来了。看到顾河，苏子轩下意识坐直了，心说：这次又要说什么？我都这样了，顾叔你可不能再说我丢苏家人脸面了！我这样没人知道我是苏家的！

和预料中不一样，顾河没有来找苏子轩，他和天玑一样，面色难堪，行色匆匆，不曾看过苏子轩一眼。

嗯？出大事了？！

苏子轩的直觉向来不错，他立即丢掉狗尾巴草，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跟了上去。

顾河往前走，他也往前走；顾河左拐，他也左拐；顾河小跑起来，他也跟着跑起来。直到顾河钻进了一辆马车中，苏子轩顿住了。接着咬咬牙，也跟着钻了进去……

顾河正指挥着车夫去瘗归山庄，旁边就忽然多出来一个人。看着眼前这个与平时高调华贵的苏子轩完全不一样的苏子轩如此娴熟的钻进来，顾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子跟过来干什么？

车夫已经扬起了马鞭，“啪”地抽了下去。马车整体的振动清晰的告诉顾河——他们已经启程了。

“你跟过来干什么！谁让你上来的！你给我下去！”顾河震怒，车外传来响亮的车轱辘声，让顾河更加烦躁。

苏子轩在这一刻很有眼力见的当起了乖孩子：“顾叔，您今天还没跟我聊天呢……”

“老子现在没空教训你！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