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起来吧。”

当着满宫王公大臣之面，敢叫华阳一声华阳的这世间寻不出第二人。

“这不是昭襄王的越妃吗？听说昭襄王大丧之后她便说永不出寝宫，这怎么出来了？”

不知那个不知死活的大臣说了这话。

“怎么，我不能出来？我可以说永远不出来，也可以想出来就出来，昭襄王都不说我一句不该，你在这里啰嗦什么。要是你不服气，你去问问昭襄王去？”

“微臣该死，微臣糊涂了。越妃想出来就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敢说。无人敢说。”

那大臣的衣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起来。人群中也再无任何异样。就连华阳也止住了哭声。

“起来吧。你男人死了，你伤心就伤心，为难嬴异人做什么？嬴柱已经死了，这王位就是他的。”

华阳不敢看越妃，只好用衣袖遮挡做伤心状。

越妃迈着小碎步往华阳所在的方向走去。原本围着华阳的吕小羽和芈丝萝见这阵仗自然都躲闪不及。

越妃凑在华阳耳边笑眯眯耳语了几句。

“你这几日在宫里做了些什么当我不知。嬴异人恐怕都不知你那些面首是如何入宫的吧？那个人，在我宫里，该招的都招了。还有你弟弟。他府中妾室可有身孕了。”

华阳不敢抬头看越妃。那些面首如何入宫只有她和宣侯妇清楚。这是连嬴异人都没发觉的秘密。

芈宸妾室有孕，不用想也是国丧期间的事情。华阳敢拿自己冒险，可不敢拿芈宸和宣侯妇冒险。

见华阳如此，越妃拍了拍华阳的肩膀便走了。

行至门口的时候越妃看了一眼夏姬。

“夏姬，你管不了这些事情，还是去陪我。这一切华阳会办好的。”

越妃和夏姬走远好长一截一众人似乎才敢松一口气。

“母亲。儿子扶您起来。”

华阳死死捏着嬴异人的手。

“你得逞了？嬴异人你长本事了，居然敢和她勾搭在一起。今日我不能耐你何，不代表我一辈子不能耐你何。嬴柱当了三日秦王，我且看你等当几日秦王。”

华阳和嬴异人的耳语众人听不见，但是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场面，众人晓得这一次嬴异人当定了秦王。

嬴异人最后也没有回答华阳的问题。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也不知为何越妃要帮助自己。也不知华阳有什么把柄在越妃手里。

正在嬴异人万分不解的时候。越妃叫了武则天和嬴政去见她。

武则天和嬴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越妃的寝宫。直到看见一道武则天的心才不那么慌了。

“小徒弟。你入我道门可还未曾给你师傅倒过一盏茶呢？”

“道门？”

“道门？”

武则天和嬴政不敢想嬴稷最喜欢的越妃居然入过道门。

“怎么，我就这般不像道门之人？”

越妃的寝宫是在咸阳宫最偏僻的地段。原本武则天以为越妃一定是个仙风道骨一般的人，屋内自然也是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可越妃真正的寝宫用金碧辉煌形容都是小气了。武则天在外头见识了越妃厉害，不敢评断，只是苦笑了一笑。

“师妹。你总是如此爱戏弄人，这个娃娃可是我徒弟。我不在的日子以后可指望你了。”

一道似乎真的很袒护武则天。越妃听了这话也打起了精神。

“你真愿意做他徒弟，那……”

越妃一语未尽，武则天已经知道越妃想说什么，第一次打断越妃的话。

“我愿意的。”

【娘娘，你不让越妃说出来真相，是怕嬴政知道你答应了老道士不能成婚吗？】

武则天微笑，沉默，拒绝回答系统的问题。

越妃叫来武则天似乎也没说什么要紧事，就喝了几站茶。武则天心中为答应一道的事情烦扰，瞧着也不高兴，越妃只叫两人用了一盏茶就将两人请走了。

一道跟着武则天和嬴政一起出来。

“师傅，你怎么还在？”

一道明知武则天心中担忧，还故意逗趣。

“我还有要紧事要告诉公子政呢。自然就跟你们一起。”

嬴政早觉出武则天和一道还有越妃有些不对劲，只是一直不敢问。这会子恨不能凑到一道跟前问个究竟。

一道被这两个小人一个不想说， 一个想知道却故意憋着不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