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从叶凌那里得知，之前还有个叫林玖的孩子也被柯毅性侵过，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他似乎有一本很可疑的账本，我觉得，只要我们找到了那个账本，很可能就能找到他被杀的原因以及凶手了。”

“......”陆川低头沉思，半晌，他抬眸看向陈璟煜，“璟煜，你给承智发个消息，你们俩一起去福利院复勘一遍现场。”

“是。”

善心福利院内。

杨承智和陈璟煜正戴着手套在柯毅房间内翻找着新的线索。

半晌，杨承智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是，叶凌真的说在他房间里？”

“叶凌不会骗我，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谁知道柯毅会不会换地方藏。”陈璟煜边翻抽屉边查找叶凌说的账本。

“确实，如果叶凌曾经真的看到过那个账本，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如果那个东西对他很重要的话，那确实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放那么久。”

杨承智思索着，突然灵光一现，又说道：“你说，他有一个那么隐蔽的密室，这个密室还从没有人知道，那他会不会还有密室，被他拿来藏账本？”

手中动作一顿，陈璟煜抬眸看向杨承智，道：“有可能。”

“既然有了新的想法，那我们就分工一下，”杨承智说道，“我去院长办公室找，你继续在他卧室房间里找，这里找完后来办公室汇合，一起找那间密室。”

“好。”陈璟煜点头应答。

两人各自寻找许久，直到陈璟煜来办公室和杨承智汇合，后者还差一点才把办公室搜查完。

陈璟煜闲着无事，便先一步搜查密室里的边边角角。

等到杨承智终于检查完办公室，刚参与到密室里的搜查不久，陈璟煜就有了新的发现。

“杨——”还没等陈璟煜激动发声，外屋就传来了杨承智的惊呼声。

陈璟煜慌忙离开卫生间，只见好好的木制办公桌突然从侧边弹开了。

杨承智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张桌子，“什么情况？！”

“......我在厕所里摸到了一个开关。”陈璟煜解释道。

“......”

两人走上桌边，观察着木桌侧边开着的口，然后发现里面似乎有东西。

杨承智拿出来后才发现是一摞册子，大概有四本。

！！！

两人拿出最上面的一本翻看，上面详细的人口记录，让他们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叶凌说的账本。

册子上一张张一页页，犹如卖身契一般在纸上填写着她们的去处。

纸张末尾没有人名或者地名，只有一个灰黑色的图案。

这本还是一本较新的册子，后面大半部分都还没写，陈璟煜接过杨承智手里的册子不禁往后翻看。

翻到最新的一页后，陈璟煜顿时感觉到浑身都僵硬起来——

只见最上面名字那一行赫然写着珊珊两个大字，而最下面的交易日期是96年7月10日。

前面的每一页最后都有那个灰黑色的图案，只有这张没有。

陈璟煜震惊之余，又情不自禁往前翻。第十页上的人名字叫叶凌，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叶凌。

因为这个叶凌上面的资料显示的是已经被收养。

杨承智大致的翻看着其他的册子，其中，有三页让他尤为在意。

第一本的第一页和第二页，以及第三本的第十页。

这三页上面全是空白。

“小煜煜，”杨承智说着，抬手捣了陈璟煜一下，“你看，这几页什么都没有。”

陈璟煜听闻，转头看向杨承智翻开的那几本册子。

莫名的，他心里好像有了什么大概的东西。

“杨哥，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找的那个女人吗？”陈璟煜看向杨承智，问道。

“陵迩？”

“对。”

“你觉得她现在有多少岁。”

“三十？”

“我觉得差不多吧。”

！！！

经过这么一说，两人算是彻底明白那几页的空白是怎么回事了。

册子上有写领养日期，第一本的第一个人，名叫铃珊的孩子的领养日期是76年8月15日。

而被他们带回局里配合调查的涉案人员陵迩，把她现在的年纪往前推，大概能算出她应该就是在铃珊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