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后,陆川立马又开展了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内。
所有人正襟危坐,正等着陆川的到来。
直到陆川到来,坐下,点头让杨承智开始的时候,会议室里的沉寂才被打破。
“报告,”杨承智起身道,“据福利院内部员工对院长的相关叙述,院长是一个很喜欢孩子的而且对员工很好的中年男性。但其中的疑点太多,比如一个会担心孩子们安全的院长,为什么会突然在5月29日当天花大价钱,让丁南和苏乐彤带着孩子们出去玩,直到5月31日下午才回来,而他自己居然没有跟着去。”
“再比如,为什么院长明明每个月都会出门几天,却不告诉丁南自己要出去,导致丁南着急报警,他出去的做的事是不是不能跟别人说?”
“再比如,听丁南她们说,善心福利院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人来领养孩子,像是形成一种惯例一般。而且被领养的孩子中女孩居多,但就我们现在的社会而言,难道不该是喜欢男孩子的多,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被收养?”
“最后一个问题,”杨承智缓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个导致丁南报警的女人是谁?她和院长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不说自己跟院长的关系?她在怕什么?”
等到杨承智坐下,陆莘才开口道:“尸体关节上的软骨随着皮肉已经腐蚀殆尽,所以就目前而言,并不能直接断定,尸体是否一定被分尸。另外,根据尸体的腐烂情况和密室的温湿度变化,能判断出受害人的被害时间在5月29日到6月1日之间,具体死亡时间,因为尸体基本已经白骨化,并不能再有更小的范围了。”
“因为死者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所以我认为凶手一定是院长认识的并且院长对他毫无防备的人。因为现场血迹太少,只有五处地方有少量血迹,所以我仔细检查了这五个地方,然后我发现死者的除了手被凶手割下外,死者足跟上方的腓骨靠近脚腕的地方也有划痕。我有理由怀疑床上没有太多挣扎痕迹可能是因为凶手割断了死者的手脚筋。”
“但根据旧床上的血液喷溅形状,我认为,死者应该是死后才被割的手。今天上午,我已经抽取尸体身上各部位的尸液,并送到市局化验室,希望能够查出些什么东西。”陆莘讲完后,俯身坐回位置上。
黎安把手里何喻画下的图像复印件依次递给所有人,而后说道:“这是何喻画下的可能涉案人员的图像。据丁南说,她这次报案大概率是因为这个女人。当时这个女人在门外一直念叨着院长,丁南被她这么提醒,才想起院长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福利院了。”
黎安接着说道:“而她这两天一直感觉院长办公室附近有些怪味,起先她以为是附近的厕所没洗干净,经那个女人这么说,她突然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然后想着去看看院长的办公室,结果进门后发现什么可能散发臭味的东西,但里面确实充满一股让人反胃的恶臭,然后她才打的报警电话。”
等黎安汇报完毕,陈璟煜才开口道:“报告,我觉得院长可能并不是我们看上去的那么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停下了嘴边的讨论,都直直望向陈璟煜,那眼神仿佛是在让他继续说下去。
陈璟煜就着杨承智没说完的点补充完后,又说着自己对于珊珊反应的理解:“今天下午,在杨警官给丁南做笔录的时候,我在一旁帮另一职员苏乐彤带孩子。而在带孩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的孩子,她叫珊珊。据珊珊说,院长在5月22日那天还跟他有互动,她说,院长当时给她说,只要她听话,他会给她找到新家。而在我问她院长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后,珊珊整个人都表现的十分恐惧。”
“我怀疑,珊珊可能是被院长伤害了。”
经此一说,满室安静像是水滴入油中炸开了锅一般喧闹起来。
陈璟煜又开口道:“我申请带珊珊去市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
案情进展到如此,自然是要全员出动去找图片上这个可能知道内情的女人。
所以,尽管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也没有任何人打算离开。
现在是7月10晚上七点,距离出租屋杀人分尸案件已经过了整整三天,而距离孤儿院密室白骨案件已经过去24个小时。
目前有了可能跟院长有关的人员的消息,但也只有照片,所以需要摸排走访。
鉴于白天大多数人都不在家里,尽管晚上摸排十分麻烦且费时,他们也还是全员出动挨家挨户的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