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呀?”
地铁车厢里,岑曦薇抬头看着上方闪烁着灯光的地铁路线,右手扶着杆子,左手捂着嘴小声地对着傅秉宁耳语。
感受到女孩子温热的鼻息,傅秉宁觉得自己的耳垂有些升温,但愿没红得太明显吧。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市中心吧,人流量多点。要分开街演么?这样效率会更高。”
“?!不要。恋综哎,我们俩不能分开。”
或许是前一天晚上熬夜打游戏的缘故,岑曦薇的桃花眼因为困意蒙上一层朦胧水雾,眨眼闭眼间透着几分娇憨几分慵懒。
傅秉宁感觉自己刚刚恢复正常的耳垂再度升温,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好。”
摇摇晃晃的车厢对于早起的人们来说,多像一首摇篮曲。
不论是坐在位置上的,亦或是把着扶手的,都昏昏沉沉。
就在这时,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如平地惊雷:“有小偷!”
“大叔,说话要讲证据啊。” 紧随其后,一道听上去更为愤怒的声音传来,“我和我男朋友就站在这儿没动过,你张口闭口就诬陷我们。”
傅秉宁抬眼瞅去。
刚刚说话的女生,身旁还站着一个小黄毛。
小黄毛君一巴掌拍掉了先前大叔抬起的手:“你别指着我。谁凶谁有理是吧?无理无据的就在这儿乱叫。那我是不是逮着个人,声音吼大点,就能说他拿我东西了?”
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嘴也确实说不过两张嘴。
中年男人被杵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周围,祈求着有好心人的声援帮助:“不是,大家相信我啊。我包就背在身后,现在拉链开了,钱包丢了。我背后也就他们俩啊,除了他们不可能有别人啊。不信你们搜搜他们的包。”
“搜包?大叔,我看你是想搜我女朋友身啊?” 黄毛把身边的女孩往怀里一搂,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行,大叔你想搜身也行,毕竟我们行得端坐得正。但你要是什么都搜不出来,我跟你说,这事儿可不好解决了。”
“骚扰,诽谤,大叔,你可要想清楚了。” 黄毛怀里的女孩也一把扯开自己的包,一副随便你搜的模样。
两个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以及明晃晃的威胁让得中年男人都开始打退堂鼓。
“兄弟,听哥一句劝,说不定就是你早上太忙,把东西落在家里了。”
“是啊,别在这嚷嚷了,人家小伙子小姑娘都这样了,你要确定他们拿你东西,你就去搜啊。”
“就是,自己都没搞清,就说别人。现在的人啊,真是张口就来,也不带负责的。”
车厢里的乘客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语使得中年男人涨红了脸:“我确定我带钱包了,方才坐地铁还刷过卡呢。”
“不用说那么多,那你来搜吧。” 黄毛少年看周围的乘客都支持自己,话语间底气又足了几分。
......
“傅秉宁,你干嘛?你是不是要去给人家出头?”
岑曦薇紧紧拉着傅秉宁的衣袖,不让他往前走。
“以前有个嗯......嗯朋友吧,跟我说每一件善事,都是在为身边亲近的人祈福。” 傅秉宁笑着拍了拍女孩子的小拳头,“放心。”
也不知道是觉得男人的话有道理,还是说男人口中的放心有着什么奇怪的魔力,岑曦薇最终还是松开了攥紧的手。
“兄弟,这地上的钱包是谁的?”
傅秉宁来到小黄毛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变魔术般地从他脚下捡起一个棕褐色的老旧钱包。
“我的!还我!”
刚刚还一副胜券在握,施施然模样的黄毛青年,瞪大了眼睛,手猛地一伸,想从傅秉宁手中抢回钱包。
“不是啊,这照片好像不是你,我看挺像这位兄弟。” 傅秉宁自来熟地掏出了钱包里的身份证,还顺带着给四周一圈的人看了看,“这应该不是你的东西吧,怎么会在你脚下?”
“就是,还说不是你拿的。” 中年男人一脸感激地接过自己的钱包,“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行,哥们你厉害,我记住你了。” 眼看列车到站,黄毛牵起自己女伴的手,连说些“这是刚好滚到我脚下”这种场面话都不愿意,就气冲冲地往外走。
末了,还转头看向傅秉宁以及他身后的摄影机。
“哥们你要真就是个上班族,大海捞针地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但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