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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杜夫人病重

杜府后花园的花,琳琅满目,有上百种,杜夫人独爱那几株牡丹花,因为女儿从小喜欢牡丹花,每年牡丹花开,杜丽娘每天都喜欢在后花园玩,久久不愿离开。小若离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扑棱在牡丹花丛,那小脸就是一朵最艳的牡丹花。

杜大人见妻女如此喜爱牡丹,着人从各地收寻来一些不同品种的牡丹,栽在后花园,没几年,牡丹花丛就已繁殖了半个院落,长势茂盛、繁荣,让人看过后,流连忘返。

不知何时起,长着长着,有几丛开着绿色、淡粉的牡丹花芯长了些似泪滴的红色斑斑,仔细分辨,就连它们的叶子柄端,也有这种泪滴红,好奇特!每次看到这几丛,杜若离就会莫名心疼伤感。

不知是谁提议,说,这么好看的牡丹花开,实乃人间珍稀,何不举办牡丹花会,以示主人盛情。杜大人去找夫人商量。

“夫人,孟子他老人家曾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看,咱府的牡丹花这么好,要不咱府举办牡丹花会?让如此富贵天香的花被更多的人观赏,也彰显我礼部长官体恤民心。”

“好呀,老爷,我也正有此意,索性在后花园盖上一个廊亭,人们在赏花时走累了,也能坐下喝茶或者聊天、休息”杜夫人笑语盈盈的同夫君说着。

杜夫人是个极聪慧的人,从小乖巧伶俐,被先太后娘娘认作干女儿,很受太后宠爱,和公主郡主们也玩惯了,身为太子太傅的父亲教她各种规矩礼仪,也锻炼她处理事务的能力,长大后嫁到杜府,把杜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举办牡丹花会,应付那些朝臣女眷,她自是得心应手。

大概从丽娘五、六岁开始,每年牡丹花开的时期,杜府都会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牡丹花会,杜夫人接待前来赏花的女眷,礼数周到,没有半点差错。这种太太外交,很使她的尚书夫君脸面有光,在朝中的根基盘根错节,更加稳固。

一晃,杜丽娘已长到了十三岁,出落的身姿清秀淡雅,一双弯弯的新月眉下面是一对儿大而明亮的丹凤眼,鹅蛋脸,高鼻梁,一副含笑秀美唇,说话时轻声细语,五官灵动,惹人怜惜,一走路,抬脚间,莲步生香,身姿摇曳优雅,衣袂飘飘,如仙女入凡尘。杜若离从小被母亲教的极好,很喜读书,能诗文,琴棋书画样样学的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杜夫人生女儿时已年近四十,妥妥的高龄产妇,身体气血渐渐亏虚了下来,她又是个逞强的,日夜操劳,作为当家主母,杜府上下、内外都需要她去料理,那些事务琐碎冗杂,耗费心血,长年累月饶是钢筋铁骨也是会吃不消的。近几年,夫人渐渐觉得身体大不如前。

果然,这日,牡丹花会刚结束,杜夫人深感体力不支,头晕身软,卧病在床了。

看到母亲生病,杜丽娘惊慌失措,每天守在母亲身边,捧汤送水,煎药喂饭,尽心尽孝,想要母亲快些好转。

大夫请了好几个,药也吃了好多,杜夫人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无奈,杜大人托人请来宫里最好的御医,给夫人看病。御医把过脉后,神色凝重,显然,杜夫人已病入膏肓,无回天之力了。汇报过杜夫人病情,御医私下提醒尚书大人,可以准备夫人后事了。

御医临走前,把丽娘叫来面前,悄悄告诉她,杜夫人的病是长年体质虚弱,气血不调,身体抵抗力下降,但不至沉疴不治,要夫人性命的是她先前吃的药里,附子过量所致。这过量可能是郎总疏忽,更可能是有人借此想置杜夫人于死地。

丽娘震惊。

御医解释道,“附子有微毒,它的用量是半钱到3钱,夫人体质太弱,附子的用量必须略低于半钱,否则有性命之忧。”

杜丽娘找来母亲前面吃过的药渣,御医检查附子的用量,果然,药渣里看出来附子的用量是最大3钱的限量。

“如果不是吃这种剂量的附子已超过七日,我是能救活夫人的。”御医告退。

御医走后,等跟前没了其他人,杜丽娘迫不及待的把御医的话告诉母亲,杜夫人有些许意外,很快镇定下来,用微弱的气息告诉丽娘,之前她看过大夫开好的药方,附子不到半钱,应该是有人加害,让女儿不要惊慌,也先不要声张,以后多留心些,没说几句话母亲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杜夫人缓了好久,攒了些心力,对女儿说,“丽娘,我的女儿,为娘走后,万事都得靠你自己了,你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还好,你的亲事早已定下。咳!咳……”

杜夫人一阵咳嗽,过了一会儿,她接着道,“你一岁时,你婆婆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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