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令青饵看到歌曲生平的景象,才突然觉得这群人已经自以为是到猖狂的地步。
待赤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最上面位置的人看到他,立刻摇摇手示意停下舞乐。
男人穿带着皮肩袍子,裹住了整个脖子,脖子上则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耳鬓的毛发辫成长长的辫子,再往上,两只冲天的眉毛尽显怒意。
男人冷冷地看着赤木,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我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赤木不以为然,仰着脖子:“我早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依你的。”
“你以为你逃的掉?不管怎么说,既然你回来了,就老老实实把这个婚给结了!”
赤木皱了皱眉,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你是诚心要逼我,要不是我回来,你真以为你能抓得住我吗?”
上头的男人也顿时怒气冲天,拍案直起:“你个小兔崽子!你就是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我就告诉你了,你今天既然回来了,这个婚,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赤木不再吭声,就那样死死地盯着他。
男人也冷静下来,走了下来,然后逼近赤木,“你怎么还那么任性?只有和风泽堂建立起同盟,我们才能强强联手,一举攻进北临国。”
两个人还在怒目圆睁,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令青饵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没错。
就算自己的耳力再不好,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风泽堂,
就是养她的地方,也是葬送她的地方。
而风泽堂的堂主,沈清河。
正是养她的人,也是葬送她的人。
那这么说!要嫁给赤木的人……岂不是!
抬头看着这对冷峙的父子,又想起沈清河。
蛇鼠一窝!
就在令青饵还在心里鄙疑的时候,赤木却突然叫了她一声。
“这位,才是我想娶的人。”
随即令青饵就感觉到一双双眼睛像钉在她身上似的,眼神赤裸得打量,不带一丝遮掩。
令青饵不作声,瞥着赤木直想翻白眼。
下一秒,赤木突然抓住令青饵的手,然后高高地举过头顶像是昭告,又像是任性的挑衅——对他那阿爹的挑衅。
令青饵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赤木的力气实在太大。
令青饵叹了口气,只得任由他来,还是想快点把这出戏演完,然后就去找到原主验明情况。
就在这时,令青饵明显感觉遭到一阵嘲讽。
准确来说,话是说给赤木听的,但话里针对的,却是自己。
“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特了?喜欢男人?”
“你——”哈丹刚要开口,下一秒又立刻被打断。
“喜欢男人就算了,还喜欢这么一个骨头包?这不是诚心丢我的脸吗。”
赤木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的老脸都丢了那么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你……你,逆子!”
“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
老爷子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令青饵眼看僵势,就开口道:“形态岂是你我可以决定的?男子瘦弱又怎么了?更何况……”
“?”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下文。
令青饵犹豫了一下,就如实回答:“更何况,我也不是男人。”
正在众人一脸疑惑之际,赤木又想曲起胳膊揽着令青饵,令青饵往旁边偏了一点就躲过了。
赤木将令青饵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随即信誓旦旦地说道:“她才是我想娶的人,所以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然后不顾在座所有人的反应,拉着令青饵就往外跑。
直到两人远离了帐房,令青饵才开口问道:“你要娶的原来是风泽堂的女幺。”
赤木冷笑:“管他是谁呢,我们连面都没见过,我又怎么可能会娶她呢?”
令青饵看着他:“貌似你和你阿爹的立场不同。”
“没有貌似,”赤木回视令青饵,“本就如此。”
令青饵想了想,随即问道:“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谁?”
“你们和风泽堂的人。”
“你觉得我会怎么和他们认识的呢?”赤木随即叹口气,“还是老爷子和风泽堂的堂主认识呗。”
“沈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