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令青饵,而你就是个假货。”
“是你掉进湖里,我醒来时就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我是个巫女,我叫林晚叶。”
“林晚叶……你用着我的身体,我的皮囊,我的名字,夺走了我心爱的人!”
“不是的!我也一直在找方法回去。”
来人二话没说就冲上来,给了她一刀。
“夫人!”
令青饵大叫坐起身,看看四周:原来是个梦……
“夫人,看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做噩梦了?”
令青饵看着庆婆婆,开口:“婆婆……”之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庆婆婆替她掖了掖被子:“现在才一更,夫人快睡下吧。”
令青饵摇摇头:“婆婆,我现在睡不着,现在看你的脸都有些模糊……”
庆婆婆看她的脸红彤彤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夫人,你发烧了!”
令青饵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兴许是今天淋了点儿雨。”
“我去告知大人!”
但庆婆婆刚要起身,就被令青饵拉住了:“别去找他。”
“可是大人身边有经验丰富的医师……”
“切莫打草惊蛇……还是去请郎中吧。”
但庆婆婆领郎中进门的时候,还是被罗情看到了。
玉树院。
“大人,刚刚夫人请了郎中。”
“她怎么了?”
“郎中出府的时候我前去问了问,说是夫人发烧了……”
梁步邹叹了口气:“应该是白天淋了雨的缘故。”
“夫人为何不直接找您?”
梁步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待会儿让医师再去瞧瞧。”
“是。”
“等会儿,别告诉她是我吩咐的。”
“……是……”
芝兰院。
“夫人确有些发烧,可否将郎中开的药方给卑职看看。”
令青饵示意婆婆给她药方。
医师接过药方看了看,随即说道:“药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我看要再添几味药材。”
“劳烦医师。”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说完就执笔添上几味药材,然后交与庆婆婆。
令青饵看着他,“是梁步邹让你来的吗?”
医师作了一揖:“是罗情姑娘让卑职来的。”
那应该是被她看到了……
“夫人静养,卑职先告退了。”说罢,就匆匆离去了。
令青饵偏倚着身子,“婆婆,您待会儿去找罗掌事问问梁步邹明早是否带我出去。”
“为何不直接问大人?”
“万一他睡了呢,告诉罗情,如果他真的睡了,等他醒来罗情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是。”
清早罗情就到芝兰院禀告令青饵可以跟过去。
所以令青饵一早就起来准备了。
庆婆婆看到令青饵还打算穿着男服,就建议道:“夫人,这次跟大人一起出去就不用穿男服了吧。”
“为什么?”
“你是他的夫人啊,这还用避嫌吗?”
“我知道,但难不成我要站他身旁,潜在地告诉所有人我是宰相夫人?没必要太张扬。”
庆婆婆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令人意外的是,梁步邹没说什么。其实他刚看到令青饵的这身装扮,还忍不住多看几眼。
令青饵看他不动身,凑上前:“干嘛这么痴迷地看着我,对我的俊美折服了?”
梁步邹立马给她一个白眼:“没个正形。”
话毕,就抬腿上了马车。
令青饵上了马车,还不忘调侃:“其实我觉得我穿这身,咱们俩可以比比谁更讨女孩子欢心。”
马车一直驶到主长街的尽头。
令青饵和梁步邹先后下了车,院子里一阵哭啼声。
而躺在正堂地板上的,则是被害人的尸体。
令青饵大眼扫了过去,院子里除了哭啼的家属,还有几位手持刀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