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青饵这几天一直在琢磨梁步邹带回来的玩意儿,有时候趁着庆婆婆她们不注意还会偷溜出去听书,很是恣意。
这天令青饵还在研究蛊毒书,罗情就送进来一封信。
“夫人,门外有一个人送信,说是给你的。”
“给我的?”令青饵拆开,来信正是程别。
信中说道关于蛊人的事,这让令青饵很上心。
而一旁的罗情看到自家夫人眉头紧锁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夫人,没什么事儿吧?”
令青饵回过神,才注意到罗情还在旁边,于是装作正常的样子。
“没事。”
罗情点了点头,随后就要退下。
令青饵果断叫住她:“罗掌事!”
罗情又回过身:“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待会儿可能要出去一下。”
“夫人是要办什么是吗?您可以吩咐我的,毕竟大人明令让你尽量不要出府。”
“……呃那个……是很重要的事,必须我亲自去一趟。”
“那我派……”
“啊不用!我就想一个人去,你放心,是很安全的地方。”
罗情犹豫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令青饵想了想,随后又补充道:“今天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梁步邹?要是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去脂粉铺了。”
罗情一时有些疑惑:“夫人,你是要瞒着大人做什么?”
令青饵一时有点儿心虚:“你放心我不做坏事……哎呀,你知道的,梁步邹那个人,我怕他胡思乱想,就一点小事儿而已,还是别说了,万一他又多想怎么办?”
“好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令青饵是穿的一身男服出去的。
他们约在住馆的隔房里。
令青饵到的时候,程启和程别已经在等着她了,除此之外,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陌生男子,而他的头则被一块黑布遮盖。
令青饵心下疑惑,“这是什么人?”
程启示意她坐下,随后才缓缓的开口,“他是令容音的人。”
“那他怎么躺在这?”
“我们在街上看他形迹可疑,刚想抓住他,他就咬舌自尽了,应该是令容音豢养的死士。”
令青饵观察了一下他,才看到他腰迹挂着的铜牌。
是令容音没错,她的人身上都带着这种铜牌。可她又想搞什么?
令青饵看着程启程别二人:“你们叫我来不是说蛊人的事儿吗?”
“这就是我们想说的,你去看看这个人就知道了。”
闻言,令青饵走近尸体,蹲下来仔细地观察。
“指甲是青紫的。”
“肤色也是青黑的……还溃烂了。”
“浑身都是瘀血。”
话毕,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黑布。
令青饵一惊。
“是他?”
“你认识他?”
令青饵用手按了按他脸上的皮肤,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一眼,随后起身又坐下。
“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说他叫哈丹。”
接着,令青饵就把那天在茶肆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程别喝了一口茶,然后冷静地说道:“不足为奇。他应该是被令容音利用了报仇之心,或许那天他是有意盯着你……他应该是清楚你的身份的。”
令青饵心里默默叹息。
“话说,我刚才看了看他的身上,按说……被下蛊毒应该只是致人失心癫狂,再不济也是皮肤发青,但他身上,不止指甲蹦开了,皮肤也是腐烂的,刚才掀开他的眼皮,还冒出一丝毒烟……这种蛊毒死症我还从未见过,实在够毒。”
程别看着她:“你认为他是被下了蛊毒。”
令青饵笑了一下:“我觉得他应该跟蛊人有关。”
“你知道?”
令青饵眨眨眼:“我不知道啊,不是你们说有关蛊人吗?所以说,他是蛊人吗?”
程别愣了一下,“他的确跟蛊人有关,但不是蛊人,他被蛊人咬了。”
令青饵又是一惊:“什么?”
程启看到她的反应,走到她身后,然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令容音养蛊人,而喂养蛊人,则要用人血。”
令青饵一时无法相信:“令容音她竟然用活人做这种事儿!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