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孩子也洗完澡出来了,见这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屏风和藤蔓可以隔音,根本没听到这两人先前干的事,逊愿看着情况不对本想去劝一下,但逊辞觉得有些危险,不敢留着,拉着他几下就窜回了床上,又一次隔绝了他们。
现在,就剩他俩对峙着了。
忽然,林咄把手伸向了身后的抽屉,然后摸索着打开,拿出了糖,笑得特别灿烂:“我、就、吃,有本事就来打我啊。”说完还往嘴里塞了一颗糖,故意大声吧唧着,还冲着燕幽挑了一下眉。
“幼稚。”燕幽不想再理会他,拿上一本书就去了温泉池。
“真没趣。”林咄撇了撇嘴,放下了糖袋子,目光逐渐变得晦暗,等彻底看不见燕幽,他的眸子里便只剩下了一种喋血的狂野:“可谁叫我喜欢他呢?”语气竟有几分委屈,可若此时有人看见了他的眸子,便会觉得他就是个会蛊惑人心且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不寒而栗。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在黑夜中,他的眸子闪着摄人心魄的幽蓝光芒,只一瞬,他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等燕幽泡完澡出来,就只看见了空荡荡的屋子,到床那里一看,除了两个熟睡的孩子,再无他人。
大晚上的他跑哪儿去了?燕幽本想出门去看,但一想到早上的可怕经历,他打了个寒颤,觉得还是不出去为好。但又觉得他和这人是要在一起住半个月的,他自然该照看一下,想了想,他披了两件衣服在身上,坐在书桌前边看书边等林咄,想着那人若在丑时还没回来,他就出门去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燕幽的困意越来越深,字都看不清了,可他还强撑着睁开眼皮,脑袋摇晃着,拿出地图想看看现在是何时,却怎么也看不清,终于,困意战胜了意志,他睡了过去。
在他要栽在地上的前一刻,藤蔓出现了,它把燕幽托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直至只有里衣。
看着他洁白无瑕的衣衫,藤蔓好像犹豫了一下,它试探着摸了下燕幽的额头,确保他不会醒后,就解开了两个盘扣,在燕幽洁白的胸口轻轻点了一下,又把扣子扣上,拿条毯子给他盖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缩回了房顶。
却不知,在药堂里用镜子看着这一切的“林咄”已是怒火中烧:“小树苗子还成精了是吧?看我不把你砍了!”
乌亭燧在一旁看着他愤怒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这才开口:“这小树活了几百年就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人,没见过世面,好奇也正常吧?对吧,林兄。”
“你说谁没见过世面!”
“小树苗子啊,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林兄你?”
“你!”在对面是乌亭燧这个嘴毒的人的时候,林疏只能被怼到无话可说、无能狂怒,不过也只有这时他才像个正常人。
“话说,你这次下来干什么?”乌亭燧好奇问道。
林疏登时就泄了气,趴在了桌上:“我师父叫我找个人成家,说往几个九牧在我这个年龄都有孩子了,但我看不上灵界的人,就到凡界来了。”
“然后你就看上那人了?”
“嗯。”林疏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他到古树上的时候我也才到,不过我隐了身,他看不见我,我觉得他的鼻子和嘴都很漂亮,眼睛是亮的,也很漂亮。身上还有股很美的书卷香气。”
“那你何不现真身呢?”
“我也想啊,可我怕吓着他。”他又饮了一大口茶,茶杯见了底,他又去拿茶壶,对嘴灌了两大口,把茶当酒喝了。
“那你见着他的时候可以夸下他,平常的时候帮些忙什么的,然后慢慢相处,日久生情,到时候再说喜欢就行了。”乌亭燧建议。
“可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要去逗逗他,而且你这方法也没用啊,七十年了,你对喜欢的人说过喜欢吗?”林疏知道乌亭燧喜欢乌庭燎,故意问道。
“……”乌亭燧沉默良久,最后才开口道:“要不我给你开副药吧。”
“给我开药干什么?”
“我感觉你有病。”
“……”林疏沉默了,只是默默喝茶,见茶壶空了,就轻车熟路的去到乌亭燧制药茶的地方,随便拿了一包就泡了起来,泡好了又喝:他旁边就是神医,喝中毒了也能给他解了,完全不担心会死在这儿。
“诶!这茶你别喝多了。”乌亭燧看他一次性喝这么多,急忙阻止他。
“我就喝,都是兄弟,喝你口茶还不乐意了,话说这是什么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