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买了点肉蛋奶,提着回家。东西有点多,感觉沉甸甸的。
我甩了甩手,拿出钥匙准备开锁。突然一个黑乎乎的柱子砸了过来,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以为什么东西到了,准备好疼痛的来袭。意外的是居然不痛,但是砸我的这个黑柱子软软的,还会呼吸。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男人,而且浑身滚烫。我刚准备打 120,一只修长的手打掉了我的手机,我有些不开心,“先生你要是挂我家门口了你让我和警察怎么说?”底下的人已经烧的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的念着,“不要打 120。”手机已经从阶梯滚了下去完全报废,我只能先打开门把人先扶进去,用座机打给 120,打开灯的看清人脸的一瞬间我吓得魂飞魄散,这人哪里是别人是林哲啊。他睡在地上,开启扯领带,然后就是衬衫扣子,我急忙捂住眼睛,
“大哥,你别急,别脱衣服。我这就给你打 120…”
话音刚落,一个冒着热气的人扑了过来,嘴里嘟囔,“…不去医院。”我哪里容得下他,我腾出一只手,去打座机,结果座机嘟嘟嘟两声就不响了,我一拍大腿,想起来,我都出国五年了这号码早不能用了。只能认命的去在柜子里面找药,幸亏我从英国带了药回来,不然真怕这人挂在我这。我倒了杯水,掰开他的嘴,把药强行灌进去。刚准备起身扶他去卧室,他一把把我拽倒,我没站稳,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被他扯进怀里。我:“…!!!!”我挣扎着想要离开,却没想到,这个人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我越动他就箍的越紧。没办法我只能忍下来,回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脸不由得感叹,这人都 32 了怎么还长得和 24 似的。随即,我又赶紧回过神来,不能被美色诱惑。过了一会,身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我这才得以解脱。驮着他去卧室是不可能了,只能把它放到沙发上,给他盖好被子。忙碌间,他呢喃着,我以为他又不舒服了,“你怎么了,要喝水吗?”他继续呢喃着,我只能凑近听。然后听他喊出了我 5 年再也没有听到过的两个字,
“霜崽。”
霜崽是我们之间特别的称呼,没有人知道。我敛下眼睛,只一会愣神。离开了沙发。
第二天一早,我磨磨蹭蹭地准备起床。突然想起沙发上还有一个人,我急忙爬起来,却看到沙发上的人已经空无一人。我正纳闷人是不是走了,却冷不丁听到我的背后有声音。
“李霜,你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点点头。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他开口:“想吃什么吗?我来做。”我急忙拒绝,“不了不了,不希望你劳累过度挂在我这。”他苦笑了一下,没再坚持。做好饭,我对他说:“吃吧,吃完了你就走吧。我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揶揄:“昨晚发生什么了?”这人真的很烦人,怎么好像是我占了他的便宜。想到昨晚我脸热热的,赌气没在理他。
吃完饭,他要去刷碗,我拦不住,也没在拒绝。十分钟后,他从厨房出来。站在我面前,
“霜霜。我们可以谈谈吗?不会很久。”他几乎是祈求。
我摇了摇头,“林哲。你说过的,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而且我们都不小了。该长大了。”
说着,我拉开门,“走吧,记得吃药。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林哲看着我,终究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了出去。他出门的瞬间,我把门关的死死的,顺带反锁。我蹲在地上,良久没有起来。缓了一会儿,我开始收拾屋子。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了。刚准备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突然间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我的快递。
我疑惑的说,“我没有买快递。”
快递小哥坚持的说就是我的,门牌号手机号都是我。我下楼走到快递柜跟前,取出快递,发现里面是一部手机。上面有张纸条,
“很抱歉,不小心砸了你的手机,这是赔给你的。”
我叫住快递小哥,“帮我退回吧,邮费我来出,告诉他谢谢他的好意,我不需要。”
另一边,林哲看着被退回的手机,没说什么。顺手将手机放进了手边的柜子。
这时,助理再一次走了进来,“林律,李东泽的死并非心梗发作,而是他发病前就吃了高浓度致幻的药品。准确的说是产生幻觉被吓死的,但是不吃这个也不会死。”
林哲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是什么,可以让人这么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