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转过身,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面前正是白日见过的师尊。
师尊眼底的寒气令她四肢麻木,又一次被盯着,仿佛灵魂被掏空。
不过,时间过好一会,她没有感受到的那个可怕的威压,也未听到识海中系统的提示音。
试验成功了?白芨呆滞的神情,令谢清离有些不解。
“你又在这做什么?”他看清了白芨,便先开口询问道。
“又?”白芨脑子还没停止运转,
“师尊…你…”
“你果然死性不改。”他盯着她的眼睛,动了动唇。
“滚到无望崖罚跪。”
她半跪在地上,突然爬过去攥师尊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尊,天色都这么晚了…”
“我是你爱徒啊。”呜呜呜白芨内心流泪道。
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对对方的行为存有疑虑。
半晌,翰亦书才从正门飞快地赶过来,直直就跪下了下去。
“师尊,白及师弟这次确实是无心之举。”他郑重说道。
白芨在旁边头点的像个拨浪鼓,意思自己真的是冤枉的。
等一下,什么叫这次?
“第几次了?”谢清离好听的声音响起,白芨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翰亦书突然叩在地上:“第十三次。”
白芨险些惊掉了下巴:“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几乎话都快说不清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急的她跳的老高。
“师尊!弟子冤枉啊!弟子真的是第一次!”白芨哭喊道。
谢清离看着白芨整一个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眉毛紧锁着,仿佛看见了什么令他不适的东西。
“跪三日。”
“师尊…小师弟他身子弱,三日万万不可啊!”翰亦书焦急道,拉着白芨在地上求饶。
一阵聒噪的声音令他烦闷,此时倒是有些想念那个话不多胆子小的小弟子了。
他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寝室,广袖一挥,熄灭了所有烛火。
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白芨吓了一跳,“啊!啊!”害怕的叫了起来。
屋内传来师傅淡漠声音,“七日。”
翰亦书连忙捂着白芨的嘴往外拖去。
“呜呜呜,都怪你,好好追我作甚。”白芨呜咽道。
她的内心,呜呜呜…
翰亦书看着他的目光深邃又犀利,仿佛可以看穿对方的内心世界。
白芨眼眶微红,透露一丝哀伤,但是嘴角却勉强挂着一丝笑容。
对上翰亦书的眼神,一些不好回忆涌上心头,白芨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说道:
“师兄,我没事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无望崖在哪?”
此话一出,更是令他狐疑:“你也没少跪过,那不是你的地盘吗?”
白芨如同被狠蛰了一口,一时哑然,怔怔盯着对方。
“那是…我的地盘?”又重复一遍他的话。
翰亦书没有回话,只给白芨留了一个背影。
“直径向前,七日后,我会去接你。”
“切,谁需要你接啊。”白芨嘟囔着嘴,不觉间,夜已深。
她在无望崖跪了三日。
却不知宗门里乱了三日。
原因竟是!师尊刚收的亲门小弟子不见了!
足足第五日,几乎所有弟子将谷里翻了个遍,依然不见柏姜的踪影。
许是见多识广的谢清离,也有些片刻坐不住了。
他在柏姜的身上下的弟子印,如今神识中丝毫不见其身影。
足足等到了第七日,他慌了。
他飞往榆峰上方。
已是炎炎夏日,又是雨季,谢清离看着下面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
许久,他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用一把短匕一点点挑进了心头。
一颗颗心头血,缓落滴下,颗颗分明砸落在地上。
他轻声开口:“追魂复体,起死回生,阴借生,生寻吾愿!”
呼啸的疾风横冲直撞,天气瞬间阴晦了起来,只见他滴落在地上颗颗血珠,幻化成只只鬼魅的血蝶,正在空中翩翩起舞。
“柏姜。”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
谢清离眼底的涌动的黑气逐渐浮现。
血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