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换了一身鸦青色交领锦缎,袖口缎面上是金线绣着的几缕白鹤羽,随着手臂摆动,显着十分奢靡。
她头戴着烟青色面纱斗笠,站在花楼的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热情似火,招客的老鸨。
老鸨多年来的敏锐如鹰的眼睛一眼就看穿了人群中白芨,隔着人群两米远冲着过去招呼,拉扯着白芨就往里推。
她身上的锦缎面料不凡,老鸨上手一摸便知是皇室之物,招呼着白芨就把她往上等的贵客间带去,叮嘱着倾儿和依依两个姑娘要好生伺候着这位小公子。
白芨被半推半就拉进了房间,看着依偎在她身边的两名女子,此时面纱下脸红的滴血。
她确实故意穿着皇帝上次赏的面料,但还是被老鸨十分敬业的精准业务能力震撼到。
翰亦书看着小师弟出了门,跟上去没多久,本想跟过去打个招呼,结果刚到了主街,便看到白芨抬脚进了花楼。
“这小子…”翰亦书脸阴沉的厉害,后脚跟进了花楼里,老鸨看到立马楼上飞快的奔了下来,手中的巾帕不停摇曳,眼睛开心的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今夜真是绝了,竟然来了这么多贵公子。
翰亦书忍住胃里泛起的恶心,给老鸨丢了个钱袋,让她将刚刚进来的那位公子的雅阁隔壁客房,赶紧收拾出来。
老鸨拿着手里沉甸甸银两简直笑开了花,来这里玩的花的不是没有的,一副心神领会。
翰亦书对上老鸨的眼神,脸色更是铁青,轻压着声音忍着怒火:“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老鸨才看清楚此人腰间别的玉牌,赶紧收起来玩弄的心思,下去置办。
“公子是第一次来吗?”倾儿举酒招呼着面前的白芨,伸手便想扯开白芨的面纱。
白芨抓住倾儿不安分的小手,女子立马娇嗔道。
“哎呦,公子弄疼奴家了。”
白芨听着女子娇羞的声音,一双精致的小脸几乎快拧巴在一起。
他若是男子便罢了,可是她是女子,就算她想,她也没有啊。
“姑娘,别废力气了,我是个断袖!”白芨温润的声音轻启,将身上姑娘轻轻扯了下去。
她生的高挑,足足高了倾儿一个头。
“咔!”翰亦书在隔壁听到白芨的声响,几乎瞬间捏碎了一个酒盅。
“断袖?”他不敢相信听到的声音。
倾儿依然不死心,不想放过面前的贵公子。
白芨似乎知道姑娘在想什么,便出手丢了一袋锦囊在桌子上。
倾儿入手是沉甸甸的银两,心神领会,便噤了声,拉起衣服乖巧的坐在了边侧。
“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依依颤懦的声音响起,她们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怪人。
若是伺候好,身子受罪,若伺候的不好,客人不满,柳姐也会罚她们。
外面,琴声靡靡,白芨让倾儿把管事的叫了过来。
柳姐收到招呼便紧紧赶来,知道这名客人不是来寻欢的,便摆了摆手让赶紧姑娘下去,别扫了客人雅兴。
“楼下可是谁在作琴?”
“小公子可是对作琴的感兴趣?”
白芨摇了摇头:“今日可有富贵之客?”
老鸨想了一下,抬眉看了眼隔壁的雅阁,点了点头。
“我想去楼下作琴,姐姐可愿借我中央场子一用?”白芨道出自己的目的。
“这…恐怕…不合适。”来她们这里的都是,是有寻欢的,听曲儿的也有不少,但是将场子给公子,多少有些干扰生意了。
柳姐心里盘算着,若是今夜人都走了,这生意岂不是亏了。
白芨忽然摘下了斗笠,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发别在耳边鬓角。
柳姐看着面前的人儿,凝脂般的雪肤,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娇艳无论。
虽然为男子,却生的比绝色。
她养的头牌都比不上分毫。
而白芨只是嫌斗笠碍事,却不知自己女儿姿态尽显。
她端着琴,刚想说些什么。
“好,好,这场子,公子尽管弹。”柳姐立马变了主意。
“公子…这听曲的钱……”
“五五分如何?”
“可以,但是公子愿答应老身一个请求?”柳姐一副精明算盘打的响。
白芨以为五五分对方自是不愿意的,没先到老板答应的这么干脆,若是伤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