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子敲门声,吵醒了在床榻上窝成团子的白芨,白芨左翻身右翻身不愿意起身,最后哼哼唧唧顶着鸡窝头打开了房门。
“白师弟,大师兄要我们一起跟着翰大人进宫,你快收拾好,速速跟过来。”袁仁看着面前眉眼懒散,睡眼惺忪的师弟,这几日的交集已经习以为常了。
白芨听到进宫二字瞬间清醒了过来。
“嘎?”瞪大了漂亮的双眼。
扶着门框头疼道:“师兄,我们为什么要进宫?”
此时袁仁已经走开了,听到白芨声音远远得回道:“说是给贵人看病!”
白芨听着远方传来的声音,连忙进屋收拾好自己仪表,走之前不放心又丢了几套国师的衣服塞进了储物戒。
丞相府的门口停着几辆繁靓富贵的马车,翰丞相在首位,其他同门纷纷自行钻入了后面的车内。
白芨刚赶到门口,就看到渊墨临撑开帘子等她上车,白芨赶紧低着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灰溜溜钻进了最后一辆马车里。
她刚撑开车帘,就僵住了身子。
“你动了我的衰运值了吗”
白芨咬牙切齿在识海里对着小踏说道。
系统流泪:“宿主,冤枉啊…”
白芨几次都是从宫门上面飞过,这是她第一次坐着马车,从宫门口正经进入,车内翰亦书轻笑了几声,打破了安静。
马车里只有他和她,他心情好极了。
白芨听到翰亦书的笑声瞬间鸡皮疙瘩泛起:“师兄若是坐的不舒服,我可以出去骑马。”
不知道这死断袖又要说些什么…
翰亦书没有回话,将车内的小暗格打开里面有放着各色各样的小零嘴。
白芨看着面前饱满裹着白霜的杏梅,嘴巴里分泌着口水,心里不停的嘀咕。
“我已经辟谷了,恩,我不想吃…”
帘子透光度很好,朦胧的光线,照到白芨的脸上,翰亦书看着白芨嘀咕犯难的样子,嘴角快笑到耳根,他依旧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白芨看着翰亦书闭目,难得在他身边求得的清静,葱白细长的手指捏着杏梅,一颗一颗丢进了嘴巴里。
另一只不安分的小手悄悄掀开帘子的一角,现在刚进宫门,还要行使一条长长大道。
“快到了”翰亦书以为她坐着马车不适,焦急着想下车,便出口提醒他。。
“恩,我知道”白芨想都没想就回道,继续捏着杏梅往嘴巴里丢,这皇宫短短几日她已经都熟悉了。
说完不见翰亦书回话,她突然想起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连忙改口:“我知道了!师兄。”
“恩”翰亦书看着乖巧的小师弟,把心中疑惑压了下去。
白芨掀着帘子,迎面吹来微凉清风抚触着脸颊,她正享受着。
放眼望去,一路雕栏画榄,突然在前方看到一个紫色小团子,越是聚焦越是熟悉,白芨一惊,一颗杏梅还未咀嚼,便整颗吞咽了下去,她被卡的难受,双手顺着自己的胸口:“咳…咳咳”。
翰亦书看到内心毫无波澜,仿佛这样事情发生是意料之中,他拧开车中备的水壶给白芨递了上去。
她连忙顺了几口,噎的眼角都浸润了一层水光,淡红的眼皮,嘴巴微张顺着气。面前的男人忽然靠近抬起了胳膊,拿着手帕擦拭着她的嘴角。
白芨抬眸看着眼前骚狐狸的动作突然蚌埠住了…
翰亦书看着眼角猩红的小师弟,喉咙一紧,巧妙的收起了手帕,不自然说道:“到了。”
白芨想到外面的小团子,不停打开帘子看,关上,打开帘子看,关上。
最终确定,是她的小徒弟没错。白芨内心绝望,谁来告诉她,她不是让他在阁里看书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白芨内心呼唤着系统:“小踏,快帮我看看,我有什么不对吗?”
系统:“阿芨,你不要紧张,他才六岁,不会被发现的。”
白芨掀开帘子,跳下车,装的一脸冷漠淡然,站在车队的最后面,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人海中。
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傅琰东面前,没有面纱,不过还好她掩饰了一点真容。
“好像在luo奔阿,小踏”
“没事的,宿主”
翰相对着前方个头不高的小子行了礼,少年带着软糯声音响起:“诸位道友,本应该是由我朝国师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