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捡回来不就好了吗?可哪有那么容易?
落雪摸着他的发丝摇头无奈的笑:“傻,若是真有那么能拿回来,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永远都记得她眼底的那抹痛苦,那种他根本看不懂的思绪,直到一千多年后,夜莺歌也是如此,他才恍恍惚惚懂了一些,但更多的是不屑和讽刺,连自己的心都看不住还如何成就大业?
夜熙枫勾唇冷笑,轻轻摇头,觉得自己真的多想了,他侧目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忽然有种想把她甩下去的冲动。
但他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脑袋放在被她枕着的手臂弯上,倾身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子她的膝盖窝处将她打横抱起,跃下了树枝。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到半夜了,整个斯赫族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东倒西歪的倒在自己椅子或者桌子上睡觉。
他的身影穿过广场,抵达小木屋才停下。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刚起身衣袖就被拽拉住了。
夜熙枫颦眉想扯下来,但萧冰语就是死拉着不松手,这倒让他回想起她受伤的那半个月的事了。
当时她也是这么拉着,若是平日倒无所谓,偏偏她的手脏死了,他都有些冒火了,当时就想一脚把她踢出去一了百了。
这便也罢,唯一让他堂堂夜王难堪的事就是喂她喝药,一想到当时担心的没法子才做出的决定,他现在回想起来悔都悔死了。
可是为什么悔的同时还有一丝欣喜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