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青楼皆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薛文锦既入了这官场,自然免不了融进世俗。红楼也成了他们新晋的聚集地,多少人慕名而来。
虽然珍娘戴着面纱,但十五年的相伴,熟悉的唱腔,薛文锦瞬间石化。虽说他并不是低看青楼女子,但此地是怎样的鱼龙混杂,珍娘怎入此地,想必他心里自有掂量。趁珍娘退场的间隙,薛文锦闪入后台“珍娘?”“公子认错人了,奴家惜芷!”薛文锦也不争辩“今晚子夜,此地后门!”说完就退了出去。
入夜
恼归恼,珍娘还是如约来到后门。“珍娘”薛文锦语带焦急,他是怕珍娘不来吧“你怎在此地?”
“不是如你所愿!?”
“你恼我,恨我,都行,但你不能伤了自己,你信我,你回去,阿爹阿娘会担心的。”
“我如何回?”
“什么意思?”薛文锦皱眉。
“不是你吗?不是你,还能有谁?”珍娘也有点惊讶。
静默片刻,薛文锦似误到什么“你放心,珍娘,这事我来 ,你等着。”说罢便急急地准备离开。
“等等,你给爹娘写封信,帮我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挂念。”
“行。”
没等到薛文锦的信,傅班主老两口已经来到了京城,想是等久了,不放心。循着名声大噪的红楼惜芷姑娘的名慧,找到了俞妈,俞妈可不是什么心软之人,自然打发了他们“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家闺女能来的地方?”老两口被看院的轰了出来,正踌躇不前的时候,薛文锦正好过来,自从知道珍娘在这边,他倒是每天都来小坐片刻。“阿爹阿娘?”
“文锦啊,惜芷是不是珍娘啊,我们也见不着她的面,她来京城寻你,已经大半年了,这人也没了,信也没有…”珍娘她娘边哭边说。
“阿爹阿娘,你们先别急,我们到那边茶馆坐下来说,珍娘很安全!”听他提到珍娘,老两口这才安心跟着他走。
“我已经托人带信回去了,不成想你们已经到了京城。珍娘她现在有些不方便见您二老,但是我保证她绝对是平安的!”
“她人在哪儿啊?为什么不方便,她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薛文锦看着着急的两位老人,沉思了片刻,抬头道“事到如今,我就不瞒着您二老了。红楼的惜芷确实是珍娘,不过你们放心,她在这儿卖艺不卖身的。”
“她好好的人,进京来寻你,怎么就进那种地方的吆!”珍娘妈捶胸哭诉。
“都怪我,没保护好珍娘,让歹人寻了个空隙。”
“歹人?谁?”傅班主问。
“目前没有查到人,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把珍娘救出来。”
“是,是”傅班主还算头脑清醒,也不再深究。
“我已经找人去跟红楼的俞妈交涉赎人的事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有回音了!我先将您二老安顿下来,耐心等上一段时日。”说罢掏出银两塞给二老,就近安排了间客栈。
薛文锦是着人去找了俞妈,但是被回绝了,这进到红楼的人,没有上面的发话,那是没人敢私自处理的。上面的人,薛文锦这几天都在暗处打听着。这些肯定是没敢跟二老提及。
“烦请通报你家小姐,就说薛文锦薛某冒昧拜访!”薛文锦来到一处大宅子。
“薛修撰,我家小姐有请。”
家奴引进了内堂,一个红妆绿衣窈窕女子,扶柳之姿立在堂门口“薛公子”
“罗小姐,薛某这厢有礼了”行了拜见礼。薛文锦被引进客座。“薛某今日冒昧来访,是有一事相求!”薛文锦开门见山,言语中似有一丝的愤急。
“薛公子,这是?天太热吗?喝点凉茶。绿萝,上茶!”罗小姐继续道“薛公子跟我相识以来,还从未有求于我,就连你府上的家仆也是我硬塞给你的,你这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吗?这么见外!”
“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小姐见谅。今日来所求之事,小姐要是能够应允,我薛某自然感恩戴德!”
“哦,说吧,何事?”
“我家乡有一表妹,进京寻我,不慎遭歹人陷害,现如今落在红楼,还请小姐贵人出面,将她放出!”
“放出?你怀疑我是那歹人?”
“薛某无此意,只请小姐帮助,薛某当知恩必报!”
“如何报?”
薛文锦沉默,微怒的眸子盯着罗小姐。
“你别这样看我,不然我以为你会以身相许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