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在剧组的戏份都结束了,我该走了,我走哪去呢?身份证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我还是个路痴,会不会遇到坏人被嘎掉,我有好多怕,在这个梦里,一切都那么的真切,并没有初来时想象的那样可以肆意,我会饿肚子,我会冷,我也会疼,我还得为了生活愁苦奔波。莫子啊,现实中,得过且过了半辈子,在梦里你就不能放开,笑傲人生,潇洒走一回?咬牙鼓气,我决定了,我要当演员,我要当明星,哈哈哈哈,不能把自己笑醒吧。
严宽神秘兮兮的来找我,说是隔壁有场戏,问我接不接,接啊,当然接啊,只要是戏都接。跟剧组结了账,我麻溜地跑隔壁串场子了。“这什么戏啊,为什么要脱光?”“跟你提过了啊,要露肉,你说没问题。”“露是可以,哪有这么露的,又不是三级片,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脱光了被强暴,还得被围观,当初拍个吻戏都清场的,不行不行,我不干。”“不干也得干,由不得你,别耍大小姐脾气,你没那个命。”我跟严宽的吵声越来越大,引来一群围观的人,这里面也包括《浮生梦》剧组的人,还都认识,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不想吵了,就想躲起来,扒拉开人群,我一路小跑,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在这里我无依无靠,“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快醒啊……”头埋在胳膊里,蜷缩着,用力闭着眼睛,不停的喃喃自语。
“我去跟导演说说,换个人”一束光照进来,我抬头,闵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的,还有一个人,是晓,他就那样一声不吭得看着我。我清醒了点,“闵哥能不能帮我说说,不要那么露骨,我还是想拍,这要是闹崩了,以后也没得混了。”“也行,我试试看。”大明星出马,事情立马解决,导演给了面子,没有要剥光,就是一场普通的日本鬼子强暴戏码,我还有种大义凛然赴死的感觉,哈哈,为艺术献身。
完了那场戏,我就拿着丰厚的报酬,出了基地,到处找办身份证的黑代办,晚上就窝在通宵电影院里面困一下,顺便也了解了一下外面的世界。这里确实是比现实世界早,我的外貌是十年前的,所以我给自己定位22岁,但是梦里世界大概也就早了个五年这样子,《浮生梦》也确实没播呢,我是梦回拍摄现场啦。给力啊,我还成就了几段高光吻戏,够我回忆一辈子了,美滋滋的。
等我再回拍摄基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礼拜的事了,不想碰到《浮生梦》剧组的人,不想碰到认识的人了,我就在离剧组远的外围拍摄点晃荡,有时候就跑跑龙套,有时候也能接到一两个上镜的戏码,报酬虽不多,但是每天都有。因为那脱衣戏的事,我不再联系严宽,我自己跟导演毛遂自荐, 当然没提吻替的事,我嘛,帅哥是可以吻吻,不过怕是由不得我选,我可不想整天被猪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