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并没有停留太久,叶啸送走了萧凛,看着空空落落的将军府,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直跟着他的管家说了句:“将军,这要是被陛下知道,岂不是欺君之罪。”
“若是冰裳有了不祥的名声,对于现在的将军府百害而无一利,你叫人把尸体统一安葬,母亲那具尸体就暂时安葬,待日后举办葬礼,再挖出来放入棺椁中,你让下面的人嘴巴严实点,若是敢透露一个字,全都给我发卖出去。”
叶啸的话让管家连连点头,赶紧让人处理那些院子中的尸体。
萧凛回到盛王府,便看到叶冰裳已经披着大氅,在院子里等着自己,她神色焦急,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夫君,将军府可出了什么事?”她连忙过来,询问萧凛将军府的情况。
萧凛握住她的手,触之冰凉,下意识的皱起眉,说道:“怎么不在屋子里等着。”
说完,就拉着叶冰裳往屋子里走,叶冰裳也乖顺的任由他拉着。
“妾心里总有些不安。”她语气惶惶,看样子是真的极为担心。
萧凛安慰道:“我问了岳父大人,并没有人出事,只是老夫人吸了毒气,听岳父大人说,恐怕时日不多。”
叶冰裳垂眸,眼中神色流转,说道:“那妾明日去将军府看看祖母。”
“岳父大人说你还是将心放在盛王府,老夫人那里有叶三。”
萧凛的话让叶冰裳想通了叶啸的所作所为,她叹了口气,说了句:“也不知怎的,将军府频频出事,改日让父亲去庙里拜一拜。”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明日的训练,若是坚持不下去了,就跟我说。”萧凛抓紧她的手,心中更是满足,随后便是忧心。
叶冰裳一笑,也不说什么了。
第二日,天气极为晴朗,萧凛已经去上朝,而叶冰裳吃着早食,听着嘉卉传回来的消息。
听到徐嬷嬷死了,她也没什么神色波动,只是喝了口粥,让嘉卉继续说下去。
周嬷嬷进来时,嘉卉便换了个话题,说起了马上要来的女武师。
“真好奇女武师是什么样子。”
叶冰裳放下碗,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说:“若是好奇,你也一起来练武,以求一点自保能力。”
嘉卉沉思了一会儿,也点点头,让侍女们收走桌案,坐到叶冰裳对面。
“就是不知奴婢受不受得了这苦。”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在这乱世还是要多学点本事,我们在盛京,那些战乱影响不到我们,可如今盛景两国边境摩擦不断,难保又爆发战乱,到那时候在学武,可就完了。”
叶冰裳叹了口气,眉间萦绕着忧愁。
“奴婢哪有小姐想的多,小姐还不如想想何时生下一个小皇孙。”嘉卉打趣一句,看向周嬷嬷,“你说对吧,周嬷嬷。”
听到她们提起自己,周嬷嬷一愣,连连点头,“是啊,王妃现在身子年轻,自然还是早做打算。”
因叶冰裳背对着他,她也看不到叶冰裳的神情,嘉卉又连忙说:“周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你可知道好方子。”
至于是什么方子,自然不必多问,周嬷嬷知道这是嘉卉递过来的一个机会,也是王妃的一次考验。
宫中妃嫔虽多,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怀上孩子,再加上盛帝格外偏爱柔妃,留给其他妃嫔的次数就更少了。
于是宫中的生子方子更是五花八门,也是最为拿手的硬通货。
能让那些妃子们生下孩子,没道理叶冰裳怀不上。
她身体健康,若不是萧凛是修士,修士本就难留子嗣,她也不必会想这法子。
周嬷嬷走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嘉卉拿着笔,她说一句,自己就写下一句。
“周嬷嬷,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冰裳叹了口气,面上带着些许哀伤,“我知晓你见过宫中的勾心斗角,阴谋暗算,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日后萧凛娶了侧妃,又纳了妾,这盛王府与宫中也没别的区别了。”
周嬷嬷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看着叶冰裳那张泫然欲泣的美人脸,心中有了些苦涩。
这些女子何尝不是无可奈何,一生都围着丈夫打转,为了身后的家族,为了孩子。
她心里也有考量,一方面是王妃与盛王青梅竹马,其中的感情自然是深厚,另一方面便是盛王登帝,那么王妃自然便是皇后,到那时,她自己的权利也与今日不可比量,可谓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