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雾的那枚玉镯根本就没有被砸碎,并不是叶冰裳不想,而是不能,那东西虽说是玉,却格外坚固。
叶冰裳看着被放在木匣中的玉镯,伸手拿起那东西,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冰。
砸不碎也在叶冰裳的预料之中,所以她找了两个与叶夕雾玉镯极为相似的替代品。
“小姐,这东西极为古怪,下面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砸不碎这东西。”嘉卉的目光也盯着那玉镯。
叶冰裳呼出一口气,抽出梳妆匣最下面的那层,里面赫然躺着与萧凛护心鳞一模一样的鳞片。
她拿起那枚鳞片,二者同样是不凡之物,就是不知道谁强谁弱,她高高举起护心鳞狠狠砸在玉镯上。
咔——
细微的破碎声响起,叶冰裳更加用力地砸下,顿时手镯断了一边,看了看手中的护心鳞依旧完好无损,叶冰裳呼出一口气,将镯子砸成四块。
叶冰裳看着桌子上的碎片,扯出一抹冷笑,将护心鳞体贴放好。
这等好东西,必定是要随身携带,最近城里妖邪作祟,有了护心鳞也有保障。
嘉卉看着那些碎片,心中也松了口气,看着那鳞片,也庆幸自家小姐手中还有这等宝物。
假的终究比不上真的,现在真的碎了,只需要来个偷龙转凤,澹台烬身上这口黑锅就别想摘下来。
嘉卉将碎片用手帕包好,塞进袖子中,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将东西递给银翘。
黎苏苏是在第二天中午悠悠转醒,便看到坐在床边替她擦拭汗水的叶冰裳。
“三妹妹,你醒了!”叶冰裳喜出望外,眼中泪光闪动,“银翘将事情告诉了我们,那个澹台烬竟修了什么邪术,想必你这次昏迷定有他的手笔,父亲说等解毒之日一过,必将他以命相抵。”
“不可!”黎苏苏一听,立刻反对叶啸的决定,看着叶冰裳疑惑的目光,她又不知怎么说。
叶冰裳看着因为焦急,快要撑死身子的黎苏苏,语气更是疑惑:“三妹妹是在担心你体内的毒?父亲已经找到了法子,虽说不能根治,但是压制还是做得到的。”
黎苏苏本想说这个理由,一听叶冰裳的话,便找不出什么了,只能说:“我突然昏迷不是他的原因,反正他不能死。”
叶冰裳看着她认真的神态,仿佛是看到什么被人骗了的傻女孩,千言万语也只化为一声长叹。
“既然三妹妹这么坚持,那我就跟父亲说一下,只不过澹台烬是个邪修,虽说现在被控制住了,但难保日后不会出什么乱子……”
黎苏苏咬着唇,一想到自己的勾玉被他损坏,现如今还要保住他的命,心里更是怨毒了他。
叶冰裳看她闭上眼,一副不想再谈论澹台烬的模样,只好叹了口气,说道:“你那玉镯可要送去重铸一遍,你最爱金石之物,弄成金镶玉的样式,倒也不错。”
“不了姐姐,即便修好,也不再是我想要的那个……姐姐,我想看看那玉。”黎苏苏睁开眼睛,想着或许还有一救,毕竟是上古之物,怎么会轻轻松松就被摔坏。
叶冰裳说了句好,将黎苏苏扶起,靠在软枕上,银翘拿起梳妆台上的红木匣子,打开里面躺着的就是玉镯碎片。
黎苏苏拿过盒子,看着熟悉的碎片,上面的灵气全无,已经如同普通的玉石,她每一块碎片都仔细检查,确认这就是勾玉,心中更是呕血。
她紧紧捏着碎片,尖锐的破裂处扎进她的手心,又让她从懊悔怨恨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三妹妹!”叶冰裳看到她手心小小的伤口,更是喊了一声,让银翘将伤药拿过来。
叶夕雾玩的一手好鞭子,对剑术也略有涉及,屋子里更是常备了伤药。
叶冰裳用帕子擦掉黎苏苏手心的血,小心地抹上药膏,又缠上一块纱布,说道:“三妹妹,女郎中说了,你现在不宜动气。”
“我知道了,姐姐。”黎苏苏声音有些飘忽,她想到叶冰裳说澹台烬修了邪术,便问,“那个澹台烬是修了什么邪法?”
叶冰裳将那染了血的碎片擦干净,放回木匣中,语气有些不确定:“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请来的先生说,他是个凡人之躯,却有着妖力,隐约猜测他应该是将他人,或是什么宝物的力量转为自己的力量。”
难怪……
黎苏苏快咬碎自己的后槽牙,紧紧抓着被单,难怪澹台烬要偷走她的勾玉,却没想勾玉早已与她认主,澹台烬根本无法吸取勾玉里面的灵力,一怒之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