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苏快疯了,澹台烬一直挡着自己不让自己搜身,更让她确定定是这个魔神偷走了自己的勾玉。
“叶夕雾,你够了没,这里可不是你发疯的地方!”澹台烬注意到周围奇怪的目光,更是觉得丢脸。
他又想起叶夕雾的身体,又吞下这口恶气,又说道,“想必是刚才被扒手摸走了,你我现在去找,或许还能找到。”
黎苏苏也感受到身体有些虚弱,再加上澹台烬说的在理,她勉为其难再相信一次,于是点点头,“先从哪里去找?”
“你我先分开行动,后面再来这里汇合。”澹台烬见她听了进去松了口气,随后指了指前面,“我走这边,你和婢女往另一个方向去就行。”
黎苏苏嗯了声,气鼓鼓地往那条街走去,身旁的银翘紧跟在身后。
“小姐,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来的再早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对于银翘的道歉,黎苏苏也知道这事不怪她,刚才银翘在结账,是她非要跑进人群中,却没想到勾玉被人顺走了。
银翘手中还提着黎苏苏买的糕点吃食,一边注意着有什么嫌疑的人选,但银翘知道三小姐的勾玉是被大小姐的人摸走,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和大小姐身上。
要说银翘为何对叶大小姐忠心耿耿,怪也只能怪叶夕雾树敌太多,性子太嚣张跋扈,她的姐姐只因为被六殿下帮过一次,就被叶夕雾狠狠打死,随手扔进了乱葬岗,她甚至都不敢说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唯恐叶夕雾将怒火发泄在她身上,无法为姐姐报仇。
还多亏了叶大小姐怜惜她的遭遇,让人去乱葬岗把姐姐的尸体装进棺中,埋在了某处田野,就当做入土为安了。
银翘看着黎苏苏慌乱的样子,心中更是得到了隐秘的快感,但她的神情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如同一张面具紧紧贴在她的皮肉上。
她担忧着黎苏苏的身体情况,语气充满了愧疚,可她的内心是高兴的,她恨不得痛饮烈酒,让自己的灵魂快活,毫无姿态地大吼自己心中的快意。
可这还远远不够,她的姐姐被活活打死的痛苦,现在叶夕雾遭遇的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
哪怕叶夕雾失了忆,哪怕她变得好了那么一些,但不代表着过去一笔勾销,那不过只是欺负她们这些仆人没有发言权,自顾自的宽恕罢了!
另一边的澹台烬看到一个人正抛着一枚玉镯,只觉得像叶夕雾丢的那个,便跟了上去,七绕八拐中,那人停在了一家当铺,看样子是要将玉镯当掉,换的一笔银钱。
澹台烬看他要进去,立刻上前将人拦住,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下意识后退,看着澹台烬身上的华服,准备吐出来的咒骂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位贵人,请问有何事?”
澹台烬指了指他手上的玉镯,“这镯子你从哪里得来的。”
汉子将玉镯捏紧,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这镯子是我从家里婆娘那里拿的,贵人是有什么异常吗?”
“撒谎,你一个穿着这么简单的平民,家里的妻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镯子,定是从哪里偷的吧!”澹台烬扬起下巴,满脸写着高傲,已经确定这汉子就是偷了叶夕雾镯子的罪犯。
汉子被他这段话气的脸红,语气也没了刚才那么客气:“这位贵人,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偷了东西!”
“不然,你怎么解释这镯子的来历,凭你这样的穿着。”澹台烬只觉得他在狡辩,直接上手抓住汉子的衣服,“你现在就跟我走,将镯子物归原主!”
“你有毛病吧,没听到我说是我婆娘的手镯!哪怕你是贵人,也没有平白无故就定罪的权利!”汉子快要气死过去,只觉得他蛮不讲理!
可偏偏这人力气大的很,自己完全挣脱不了,只能被他拖着继续往前走。
因为叶三小姐出现在街上,原本表演摆摊的人们纷纷收摊离开,让街道变得拥挤起来,澹台烬皱起眉不想与这些穿着粗布麻衣的平民接触,却有因为无处可避,只能逆流而上。
他身上穿着叶夕雾送的那身冬装,暗紫色的花纹外袍显得他却是像一位贵人,而不是卑微求生的敌国质子,自然也没发现人群中有人将什么碎片扔进他宽大的袖子中,又被汉子抓住,免得他发现什么。
汉子一边嚷嚷着澹台烬不讲理,一边解释自己这玉镯真是自家婆娘的,可澹台烬哪里听得进去,他一向自负,尤其是获得了力量,更觉得自己不同凡响,哪还允许别人质疑他的结论。
等穿过人群,便发现叶夕雾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