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雾最近冒出的荒唐事越发多了,先是与澹台烬苟合,后面是与家丁在院子里厮混,最后便是整日困在床上,仿佛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神智,成为一头野兽。
这样的叶夕雾将叶老夫人吓呆了,随后反应过来,叶夕雾怕是中了什么东西,连忙找人来看看,得到的结论都是说叶夕雾身体有些阴虚,房事应当节制。
叶夕雾脸色酡红,仿佛喝了酒一般,但她的面色却又苍白,显得她极为的诡异,有些像纸扎人。
“查!给我查!”
叶老夫人摔了杯子,首先怀疑的便是叶冰裳,派人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也只搜到那些佛经,要么就是针线,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
“这是怎么了?”叶冰裳看着进进出出的婆子,有些担心的握住嘉卉的手,余光看着老夫人被气红的脸。
叶老夫人的目光如同刀剑一般锋利,仿佛要将叶冰裳的外衣割去,露出赤裸的身体,再刨出她的心脏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
深得叶老夫人信任的婆子走了出来,微微摇着头,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难道不是她?
叶老夫人咬了咬牙,随后冷哼一声离开了这处小院。
叶冰裳看着浩浩荡荡离开的一行人微微垂眸,随后看向院子里的花草,轻笑一声,等着后面的大戏上场。
“也不知道我那个妹妹,会生下谁的孩子。”她的声音很低,刚说出来就被风吹散了。
这件事最后也不声不响的落下了帷幕,但叶家的大少爷被关了禁闭,理由是让他最近不要去赌场,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叶老夫人还是被气病了,尤其是知道是叶泽宇给叶夕雾下药时,差点气晕了过去。
叶啸深深看了眼自己这个蠢笨如猪,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大儿子,最后叹了口气。
“母亲,泽宇毕竟还小,这事就当做没发生吧。”
叶老夫人蠕动了几下嘴唇,看着跪在地上的叶泽宇,最后只能摇头,说自己头痛。
“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母亲干脆就把叶夕雾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好歹那里人少,没几个盯着,就说是去养病。”
叶啸这么说着,叶老夫人也不答话,意思也就是默认了。
这次是他们叶家被算计了,没想到叶泽宇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给叶夕雾下药,现在外面都是流传着叶夕雾的丑闻,将整个叶府的名声变得更臭了,唯一好点的就是叶冰裳的善名,稍微拯救了那么一些。
叶冰裳最近也频频去皇宫与皇后,柔妃见面,期间也见过几次陛下,都是在柔妃宫中,而她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盛帝多疑,现如今叶将军府的名声不保,让他最近心情都好了许多,看着叶冰裳离开的背影,也觉得顺眼许多。
“萧凛不是很喜欢这个叶家大小姐吗,正所谓郎情妾意,还是早早定下这门亲事。”
柔妃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恶心一下萧凛,毕竟因为叶夕雾,叶冰裳最近的风评都受到了影响。
“陛下,六殿下是皇后娘娘的孩子,我可哪敢插手。”
她声音娇软,如同菟丝子一样攀附在男人身上,“冰裳也是我看大的孩子,我可不忍心让她受苦。”
“知道你心善。”盛帝点了点柔妃的鼻尖,目光深沉的看向外面的天空。
叶夕雾被送去庄子的那一天,也正是叶冰裳去寺庙祈福的日子,而在路上,她遇到了穿着银甲的男人。
此时叶冰裳撑着一把小伞遮阳,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锦囊,亲眼看着他咽气。
叶冰裳完全一副不想去送的姿态,甚至说她根本就不信这男人口中的爱人。
谁会住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怕不是什么妖怪,万一自己赔了命怎么办?
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发什么没有用的善心,连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说,万一是什么机密,那她岂不成了叛国贼。
这么想着,叶冰裳将锦囊扔到男人身上,只觉得今儿有些晦气。
叶夕雾一走,叶冰裳觉得空气都清新许多,叶老夫人又重病,更是让她心情都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