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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树禾歪着头,弯了弯嘴角。
“行,挺好,特别帅!”吕纯扁扁嘴,把他塞进车厢里,重重关上门,跟陆梨阮打电话发消息去了。
过了一会儿,秦文开门走了上来:“赵礼柱在救护车上闹腾呢,说是要见你。”
“你见吗?”
“不见。”靳树禾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掌握权威,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自己能掌控他人的命运,现在他突然发现,他不能,他想见我不过是想继续恶心我罢了,什么时候审讯了再说吧。”“你想的还挺明白的,我以为……”秦文没说下去。
靳树禾明白他的意思:“我就算再恨他,难不成,还要违反纪律,去给他几刀?我不能这么干,我也就别再给自己多找事儿了……”
秦文乐了:“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陈女士可没你冷静,俩女警按着她,她都准备冲下去,再给赵礼柱几下子。”
“旁边小姑娘使劲儿劝她,说:姨啊,您刚才做的那叫正当防卫,叫帮助警察逮捕凶杀案嫌疑人,但您要是现在把他怎么样了,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啊!”秦文学着那边的情况。
靳树禾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陈婶儿也很可怜……”
“是啊。”秦文也重重叹了口气,刚才屋子里面所有的声音,他们都在监听中听到了。
“往后的日子她能好过不少吧。”秦文打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毕竟齐思朗是真帮她找了个学校食堂的工作。”
靳树禾说的话,这一部分是真的,齐思朗家的亲戚,有在学校做食堂承包的。
陈婶儿这种做饭麻利的,他们那儿还缺呢,只要陈婶儿办了健康证,随时上岗。
“哎,有住的地方吗?我爹妈还给我买了个小单间儿,一个月几百块钱租也行……”秦文轻飘飘地问道。
靳树禾往他那边歪了歪头:“……到时候我问问。”
靳树禾想,陈婶儿应该不会再想要回到老家了。
他最开始怀疑到赵礼柱后,就想着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察觉到奇怪,便是在陈婶儿给陆梨阮送来照片后。
那张照片里连陈婶儿自己都没有,她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呢,还从老家带到了蒲城来。
按照年纪来算,和那天陈婶自己所说,她和自己的母亲相差的年纪不少,只是非常早之前见过,可却没什么交情,又怎么会刻意做这件事呢?
仅仅是因为好心吗……
但靳树禾觉得不像。
因为陈婶儿做的事情,和她表现出来的性格,是矛盾的,梨阮姐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小禾,你要不要……问问陈婶儿,她是不是有别的事情要和你说?”
陆梨阮那个时候还以为,是陈婶儿有事情想求靳树禾帮忙,才用了这样的方式,不好意思直接和靳树禾说,希望自己能够转达一下。
靳树禾想了一下,让梨阮姐把陈婶儿的电话给了自己。
第二天靳树禾中午,午休的时候,把电话拨了过去。
“陈婶儿,照片我看到了,谢谢您和我赵叔了……”靳树禾语气感激。
“赵叔在家吗?上次梨阮姐等你们走了之后,才想起来,她认识的品牌方送了不少的红酒,想着赵叔爱喝酒,给他拿几瓶,没想到忘了。”
“啊!他今儿干活去了!那什么,等他回来我跟他说,小阮太客气了……”陈婶儿有些磕磕绊绊地回答。
“行,这个是我另外一个电话,一般工作时间都会用这个,您和赵叔有什么事儿的话,打这个电话找我也能找到。”靳树禾解释了下,今天怎么用这个号码打。
“嗯嗯,好,我知道了,这时候不早了,我准备去工地给你赵叔送饭了!”
“好!那陈婶儿您忙着!”靳树禾挂断了电话。
靳树禾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看着黑下去的屏幕,若有所思。
靳树禾已经跟梨阮姐说过了,如果陈婶再联系她,让她告诉自己。
但陈婶没再联系靳树禾,而是在几天后的晚上,联系了靳树禾。
“小,小禾吗?你现在有时间听我说话吗?”陈婶儿的声音很小,带着点儿颤抖,和那天说话的声音很不一样。
“我今天值班,婶儿,您想说什么?”靳树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温和,更有安全感。
“我想……跟你说点儿事,你赵叔今天晚上喝多了,我才敢,打给你。”那边陈婶儿的声音中,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