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不食油饼]:刚开始时,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嘻嘻怪我咯]:你这话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变了。
封潼点开靳肆的歌,边听边回。
[CHARON]:确实。
[CHARON]:当初的我单纯又快乐,从台阶上蹦下去就可以很开心,现在不行了。
[CHARON]:现在得七楼。
群内安静了几秒。
[你食不食油饼]:?
[嘻嘻怪我咯]:?
[我显眼包怎么了]:?
[我显眼包怎么了]:你又要跳了?别想不开啊!
封潼发了个“没有”。他关了群聊后点开了浏览器。
封潼找到被抄袭者的歌曲,详细地比对了起来。
这一忙就忙了许久。回神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窗外正电闪雷鸣。
封潼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耳畔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他脸色微变。
封潼随便换了身衣服,披上雨衣就冲了出去,赶到目的地时小腿都有点颤抖。他推了下铁门。铁门晃了晃,敞开了些。
他的视线扫过地面,地面有轮椅划过的痕迹。封潼又回想起一路来断断续续的痕迹,意识到这人是被拖拽上来的。
他牙根发痒,抬眼间看到了天台栏杆边的身影。
雨珠噼里啪啦地落着,砸到栏杆上时发出的声响在狂风下逐渐变得模糊。
这风也盖过了靳肆指尖拨动轮椅转轮时的细微响动。他垂下头,表情有些麻木。
雷鸣声,雨声,风声,混作一团。
靳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混乱得厉害,翻来覆去都是些零散又混乱不堪的片段。
或许是不甘心,他指尖的动作更大了,像是在神经质地反复拨动。
在这样的拨动下,被破坏过的轮椅却连半点距离都移动不了。
靳肆眼珠动了动,隐隐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是,怎么可能呢?
有谁会来救他?
家人只关心更为优秀的哥哥,粉丝又被迷惑着仇视他,新扯上的关系还是包养契约。
靳肆失神地望向被雨水洗涤着的楼层,忽然垂下头,额角抵住手背,压抑不住地低低笑出了声。
他浑身都在颤抖,好似即将喘不过气。
没有人。
靳肆闭了闭眼。那道声音模糊起来,只剩下耳边嘈杂的声响。
上了综艺后骂声会更厉害吧?这种压抑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吧?针对他的困境会越来越多吧?
……好累。
他的身体朝栏杆外倾去。
“靳肆!”
随着惊怒的声音,他被摆回了原先的姿势。跑过来的青年顶着头重新湿透的发,喘了喘。
雨帽大抵是被风吹下去了,皱巴巴地贴在身后。
两人湿漉漉的,像两只落汤鸡。
靳肆看着封潼。他眨了眨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垂在身侧的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封潼握住靳肆的手。有些颤抖,也很用力。他抿了下唇,语气凶巴巴的:“你刚刚是要做什么?不想活了?!”
靳肆被握得有些疼,静静映着封潼身影的眼像颗墨石。死寂而沉默。
封潼被看得呼吸微窒,他没等靳肆开口回复,直接将轮椅推到了铁门处。
他看了眼楼梯,又看了眼轮椅。
靳肆感受到了封潼的为难,他撑着轮椅扶手站了起来。腿部受力,难以描述的感觉霎时间从那处肌肉弥散开来。
他踉跄了下,接着被扶住了。
腿部受伤的人,站不稳的。就这样扶着下了楼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还会加深受伤程度。
封潼呼出口浊气,转而将靳肆打横抱了起来。刚一抱起,他的身体就轻微晃了下。
原主是不常锻炼的,抱着跟他差不多同龄的青年快速下楼时,身体都在哀鸣。
靳肆眼睫颤抖,晃动的视线中闪过黑漆漆的墙壁,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封潼的衣服。下到一半时,他听见封潼用气音骂了句什么。
一段时间后,封潼把靳肆放到了软椅上。
靳肆看着湿淋淋的封潼,喉间干涩,眼底的暗色被水色晕染:“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封潼打断了。
“闭嘴。”封潼环顾四周,随即将干毛巾丢到了靳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