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到了会议室,人还是抖的。
刚才看见简郁然已经出去罚跑了。
他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简郁然一个人全招了。
只能等傅添发话。
可进来之后,从头到尾,傅添都没有说什么。
谢远越待下去越紧张,越紧张越害怕。
到后面连声音都是颤的,“添哥你叫我来是……?”
“简郁然说他打的你,跟你没关系。所以我罚他去跑步深蹲了。”
谢远一愣。
他以为简郁然只是要私下和队长告状。
没想到……
他一个人承担了全部。
有点滋味不是很好受。
谢远虽然不喜欢简郁然,但他也明白,确实自己实力不如别人。
他怎么训练,短时期内,他就是不如简郁然有天赋。
这些天积压的怨气和不满,打过一架之后,其实也好了很多。
“其实……”谢远小心地偷看了一眼付添,“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
傅添:“什么。”
“是我先动的手。我先往他脸上砸了一拳,简郁然才回击我的。”
谢远自知理亏,尤其简郁然还替他背负了罪名。
这让他很不好受。
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的意思是,简郁然故意那么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说自己先动手,但确实是我先动的手,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诺他们。”
谢远嘀嘀咕咕着。
傅添其实早在前面就知道了,不会是简郁然动的手。
他只是要让简郁然明白。
有些时候,光是揽责任,是没有用处的。
“小谢。”
“啊……?”谢远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我知道规章制度,添哥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就算是……要开除我,我也没意见。”
确实是他自找的。
谢远心里一片悲凉。
真的要离开KK的话,他真的很不舍。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技不如人,还动手。
犯大戒了。
傅添揉了揉眉心,“小谢,你是不是一直担心我会把你换掉?”
谢远被戳中心事,难受地低头。
“你想多了。”
“我知道你因为简郁然这段时间的表现压力很大,但是队内的良性竞争也是需要的。我并没有打算把你换掉的想法。只是我认为KK需要新鲜的血液。夏季赛我们止步四强,所以必须做出调整,才能有更新更好的未来。”
“而且不仅仅是你,上路,下路,包括我自己,都会做二手准备。省内战队对我们的战术已经摸的很透了,这个时候多一个崭新的血液加入,对我们,对KK,是有更好的发展的。你能明白吗?”
谢远愣愣地听完他说的。
半天没回过神。
“添哥你的意思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让我退队?”
“嗯。”傅添交叉着双手,语气有些无奈,“下次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来问我。避免麻烦。”
谢远说不上来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是感觉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结果棉花打开,里面还放了金子。
是他这些天小心之心夺君子腹了。
谢远很惭愧,鼻头一酸了,眼泪都下来了。
“谢谢添哥。”
“嗯。回去吧。”
谢远立正的姿势很板正,“请添哥责罚!”
傅添想说已经罚了一个了,没必要再多罚一个。
可谢远坚持。
于是,基地的外圈跑道上,时不时就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以及两人小学鸡似的拌嘴。
谢远:“谁要你替我顶罪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简郁然:“切,谁替你顶罪了,我只是不想队长麻烦。”
“哟哟哟,张口闭口都是队长的,天天拍添哥马屁小心拍马腿上!”
“放心,我的马屁都是彩虹屁。队长高兴都来不及。”
“呕,绿茶男。”
“啧,你嫉妒就直说,本帅哥心胸宽广,不会跟你计较。”
“呕呕呕,添哥最帅,不接受反驳。”
……
言一诺从窗户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