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妖”
“杀妖!”
一阵阵悲愤的怒吼打破刚宁静的山村,哭泣声与哀嚎交织成一片,惊起枝头树梢的乌雀振翅而飞,宽大的双翅震动的扑棱声与乌雀的呱呱声传递不祥的预兆。
村子内映照了乌雀传达的不祥之兆,坚石垒固的房屋只剩残垣断壁,粗大的顶梁柱还有残留的火焰在烧灼,其余已化为焦炭,殷红的鲜血洒满大地,化成一股小溪流向地处流去。许多身披盔甲的军士在废墟之中寻找尸体,将其搬运到村子的宽阔之地,然而大多残缺不全,逝者无法入土为安。
只因王家村被妖兽群入侵,最小的妖兽都有耕牛大小,普通村民根本无力抵抗,一番肆虐,残肢遍地。据幸存者回忆,其中还有一只化形期的妖兽指挥,不然也不至于让边防的军士毫无察觉,绕过防线袭击这个村子。
妖兽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为杀戮,如狂风过境,不做停留消失在茂盛丛林之中。
广场上一位魁梧军士站在幸存的村民之前,手中拿着下属临时统计的王家村每家每户的损失报告,一行行的认真观看,页码之上满是红叉,一个红叉就是一条生命的死亡,王家村三十多户,一百二十余人口,现在仅存十几人。
待翻到第二页:
王家村村长王于勇身为边军退伍军卒,在妖兽来临之时身先士卒,带领村中壮年英勇奋战,不幸战死,让更多的村民得以生还,其全家被妖兽记恨,王于勇全家身死,只留其孙王洵在得以存活。
简短的战报,却是鲜血淋漓。
广场中央的军士放下手中的报告,大声道:“我是边防军一军校尉武迟共,对王家村的遭遇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定会斩下妖兽的头颅,祭奠此次遇害者的在天之灵”
武迟共拔出腰间宝剑,向天一直,随后猛插在地面之上,宝剑的锐利与迅猛,与空气摩擦“铮”的一声。
“在此次参与战斗的村民,我记住了你们的勇猛,若想加入我边军,为国戍边,斩杀妖兽,保佑我大律不受妖兽侵害,通过训练后便可担任伍长,也可拿我手令去县衙申领百两纹银,去城里过上安稳生活。那么,你们的选择!告诉我!”
武迟共的声音如洪钟大吕,每字每句都在村民耳边炸响。
幸存的村民心中压抑着火,每一位都有亲人葬身妖兽之口,看着亲人在妖兽的血盆大口下的悲喊与自己的无能,若是有一个能复仇的机会,这些人将是不惜一切代价。
“我要参军!将军,我要参军,我要报仇”
“只要能杀妖,让我做什么都行,将军”
……
很快这样的声音压过周遭所有的嘈杂,汇成一片,其中的愤恨与激昂可以撼云。
校尉武迟共鹰隼般的眼睛看着这些人,一眼就分辨出其中谁是发自真心的呐喊,谁是被这气势带动的附和。不过都没关系,他从军二十年,从一个小兵到现在的校尉,他见识过不少这样的场景,边防线周围的村子,几乎都被妖兽侵害过。
武迟共见气势已成,运起真气,大喝一声,让群情激愤的村民安静下来
“好,很好,我大律的子民需要你们这种气势,敢于向仇敌举起兵刃,百死不辞。你们与我的副官处登记,身有残疾的入不了伍,便去县衙申领银钱”
没管下面一些人的黯然,又道:“其中年龄不满八岁的出列”
顿时有五名孩童站了出来,三男两女,最小的是个女童只有三岁,最大也不过七岁。
武迟共尽量放低语气,表现的和蔼:“你们以后愿意入伍?”
可长年的厮杀所带来的肃杀之气,对这几个孩童来说还是有些恐怖,不由的低下了头。
站在中间的孩童猛地仰起头,直视武迟共鹰隼般的目光:“愿意,我要报仇,我爷爷,我爹,我娘都被妖兽杀了,我要为他们报仇”。
武迟共看着这稚嫩孩童的眼中好似要燃烧的火焰,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你叫什么名字?”
“王洵”
回答的铿锵有力。
“好不愧是王于勇的孙子,不愧是我边军的后代好,待你成年之后,我还活着,在军伍之中,我罩着你”
满嘴的江湖气,也只有被认可的人才会脱口而出的承诺。
武迟共转头看向其余四个孩子:
“你们呢?”
有了王洵的投石,他们相继回答愿意。
这时站在武迟共身后一穿着华丽服饰的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