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野来家中,虽说事出有因,没什么不妥,但姜南葵偶尔还是觉得怪异。
家里忽然地喧闹了许多。他常常拉着周井忆整夜玩游戏也就罢了,还常常趁着周井忆不在的时候,故意同姜南葵过不去。
姜南葵夹菜,他趁着周井忆去厨房拿东西,同她抢菜;她去冰箱拿喝的,他直接上手来抢;她在写作业,他却趁着周井忆洗澡,大摇大摆地走到她的卧室,霸占她的床……
“沈汀野!”
姜南葵愤怒地放下笔,想要训斥他一番,却不知如何和他辩驳,只怕他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
看着他躺在她的床上,将她的玩偶扔到空中又落下接住,漫不经心地这样反反复复,然后眼神得意地瞥向自己,姜南葵只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你出去!”
“我不——”
“你出去!”
“我——不——”
姜南葵见他那厚脸皮的模样,气得大口地呼吸,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她走到床边,抓起一个枕头,就摔在他的脸上。她努力地将表情表现得狰狞,但手上的力气却放得很轻。
沈汀野反应也快,立马躲掉了。
“喂!你这破瓜子,还敢揍我是吧?!”
破瓜子是他给她起的绰号,他说钟星羽叫她小葵花叫得太溺爱,他要给她起个小破名。葵花有葵花籽,他就叫她破瓜子。
姜南葵当时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来睡她的床,折磨她珍爱的玩偶,还叫她“破瓜子”,姜南葵忍无可忍,跟他扭打起来。
还半湿着头发的周井忆过来察看时,姜南葵正咬着沈汀野的胳膊,而沈汀野,则揪着姜南葵的耳朵。
若不是周井忆将他们拉开,还不知道他们要僵持到何时。
他们俩,站在双臂交叉放于胸前的周井忆面前,就像犯错的学生站在严厉而威严的教导主任面前。
沈汀野首先告状:“我发誓!是她先动手的!你可不许偏袒她啊!”
“明明是你!我没允许你来我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进一下房间都不行?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你打扰我学习!你还把我的玩偶扔来扔去!”
“你可以好好跟我说!你凭什么拿枕头砸我?!”
……
周井忆头疼扶额,忍不住用手指去揉太阳穴。
“你们多大了?幼儿园没毕业?”
周井忆说了一句,两人就不敢吭声了。
“行了,你先好好写作业。你,跟我回房间。”
周井忆将沈汀野带回,边用毛巾揉搓着头发,边悠悠说道:“你也该回去了吧?总不能就这样躲着你爸爸。再说,你也该回去上学了。”
“我确实该回去上学了。不过我发觉住在这里蛮开心的,实在舍不得走。你说,我也搬过来住,怎么样?”
周井忆把毛巾扔到他脸上,只嘱咐道:“洗澡去。”
就这样,第二天姜南葵就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跟他闹了这么些天,他突然要走了,倒是开始舍不得了。
周井忆出去买菜,姜南葵在房间内发呆。没一会儿,沈汀野又跑了过来,不过这次他学会了敲门。
姜南葵一抬头,便看见他那张带着神秘微笑的脸,本来还有些舍不得,见到他那副欠欠的样子,反而又忍不住跟他对峙起来。
“干什么?”
姜南葵悠悠地靠在枕头上,盯着沈汀野慢慢走过来,不禁稍警惕地起了身。
“我都要走了,跟你再抓紧培养培养感情不行吗?”
“我看你,又想捉弄我。”
沈汀野坐到了床边,姜南葵赶紧往床后缩了缩,并抱起枕头当武器。
“你干嘛,我还能吃了你啊。我过来呢,是想再赠送你一个关于周井忆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姜南葵愣了一下,还是将身子凑上前:“什么……秘密?”
沈汀野露出一副得逞的笑,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像是寻常的饮品。
“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
姜南葵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她用半信半疑的眼神幽幽望向沈汀野,问他:“这什么?”
“辣椒水。想听珍贵的秘密,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鬼使神差,她真的接过来,下定决心喝了一口,差点没把她辣死。
“这是辣椒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