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慢悠悠在集市里,以闲逛为掩护,但实际上是在观察城中有没有异样。
“姑娘,要不要买点胭脂水粉?”
又是刚才糊弄叶淞天的大婶,方才没糊弄成叶淞天,又打上落尘的主意。
“给我这个吧,多少钱?”落尘走到胭脂摊前,看了一圈,选购一盒胭脂。
“方才那人是你的师弟吧?”大婶八卦问落尘。
“方才?”落尘疑惑。
“方才有个小伙子跟你穿一样的衣服,身上也像你这样别着一把剑,还说自己是康派的。
“他也来你这里买胭脂?”
“他没买,我叫他买他说银子不够就走了。”大婶笑笑,略显尴尬。
落尘转而一想,大婶如此开朗,话如此多,又在这城中摆摊,许是听到,看的也多,或许可以从大婶这里打听点什么,便问,“大婶,你每天在这里摆摊,除了我们两个,还有没有看到其他康派弟子?”
“你们康派的比较少,倒是那些穿黑色衣裳的红门教徒,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买茶叶跟花生。
“最近红门可有在城里闹事?以前他们不是经常在集市里闹事吗?”落尘又问。
“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红门那个女魔头不是被杀死了,让她的徒弟继位了吗?红门许是忙的很,没空来闹事。”大婶把胭脂放到落尘手里,看着落尘问。
“杀死?大婶你亲眼看到了?”落尘又把银子给大婶。
“这我哪能亲眼看到,莫春臭名远扬,仇人一大堆,也没听说她得了什么病,红门的教徒又那么久没来闹过事,这还能怎么死?肯定是被仇家杀死的!”
大婶振振有词说着,似乎对红门的事情很是了解,落尘听着,倒也是也句句在理,但能不能信,便是另一说了。
“师姐,你们怎么没有等我,自己先吃了?”
叶淞天逛的忘乎所以,到达第一酒楼的时候天都黑了大半,落尘与师弟们已经快将晚膳用完。
“师兄,天都黑了,师弟们都很饿,真的忍不了了。”为首的弟子小龚向叶淞天解释。
“好吧,我也不怪你们,毕竟师姐还在这里,是吧,师姐?”叶淞天一屁股坐下,一边开吃一边调侃落尘。
“你来晚了,饭钱你结。”落尘冷冷道。
“师姐,我没钱,师母都把钱给你了,我哪里还有钱啊!”
“那你就闭嘴,好好吃饭。”
“师弟闭嘴。”
落尘不想跟叶淞天废话太多,叶淞天也好识相地,安安静静吃饭。一直到饭后很久,夜深人静时,叶淞天才找到落尘的客房。
“师姐。”叶淞天敲门。
“进来吧。”落尘坐在椅子上擦拭剑刃。
“师姐,你今日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叶淞天坐到落尘旁边问。
“你说我有没有打听到?我猜你只顾着玩,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还是师姐你懂我,不过我碰到一名很奇怪的女子。”叶淞天嘴上说着奇怪,心里却是对此女子饶有兴致的很。
“哪里奇怪?”
“她的武功可能跟师姐你差不多,但是看起来又很年轻,年纪应该跟我们差不多,这天下有哪个门派有这么年轻又武艺高强的女子吗?”
叶淞天对此女子的疑惑太多了,不得不找落尘,为他解疑。
“哪个门派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她也有可能不属于任何门派,而是江湖散人,若是江湖散人我也不知。”
“那就更奇怪了,无门无派怎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叶淞天。
“你与她交手了?”
“也不算交手,就是她去铁匠铺打金锁,惹火了铁匠,铁匠要动手打人我把她救下了,后来她要走,我明明都抓到她的肩膀了,可手就滑落了。”
“你确定有抓到?”
“有吧?反正就是很奇怪!”
“此事回山再跟掌门报备,你回去睡吧,明日午时回山。”
“那师姐你也早点睡,我回屋了。”
事情说完,叶淞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落尘也没在意叶淞天所说,只是把剑插回剑梢,吹灭蜡烛,入睡。
清晨,红城的早市已经出摊,狭小的街道里,小贩售卖着包子,馄炖,白粥,各式早点。
热食摊上热气腾腾的白烟不断冒出,不管是喝下一碗馄饨还是白粥,都会让人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感受到生生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