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说：“姐姐，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我拉你进去。” 她多次提醒我进去时不要睁开眼睛，只有当她让我睁开眼睛时，我才可以睁开眼睛。

她警告我，如果我不睁开眼睛，我可能会被困在墙上。被困在墙壁里，我的骨肉就会与墙壁融为一体，就算是伟大的天人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她的话吓到了我，我答应她，进去的时候不会睁开眼睛。

我闭着眼睛，青竹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由于黑暗，我的其他感官增强了，我的皮肤感觉更加敏感。当青竹引导我进入洞口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骤然的温度变化。温暖笼罩着我，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感觉。

空气中的苦涩香味被甜甜的香味所取代，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开满鲜花和水果的花园。

“睁开眼睛，我们到了。”青竹告诉我。

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看看我们到达的地方。我现在在一家杂货店，里面非常狭窄。木门半开着，右边是柜台，左边是一个狭窄的空间，勉强能容得下五六个人。

柜台后面是一排木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让店里显得又脏又乱。

店里唯一色彩缤纷的东西就是柜台后面那个女人穿的红色长袍。这件长袍类似于印度妇女穿的纱丽或索马里妇女穿的长袍，赋予她一种异域风情。她低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和背上，与店里的沉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定就是神秘的收银员华锦年。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你想买什么？” 声音听起来不太友好。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第一排货架旁站着一只穿着灰色长袍的大老鼠。那只老鼠直立着，大约有五六岁孩子那么高，眼睛是灰色的，毫无生气，上面覆盖着一层毛茸茸的物质，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肯定就是这家店的老板黑老板了。

“黑老大。”我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黑老大向我和华瑾年走了几步，目光定定地看着我。远远望去，他的目光显得呆滞，就像得了近视眼一样。但当他走近时，我发现他的眼睛被和华瑾年一样的模糊物质遮住了，但他仍然能看见东西。

他问道：“人类？”

华瑾年抬起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淡淡道：“老大，我告诉你你有鼻窦炎，你却不相信，这么久你才发现自己也是人类，人类总是充满惊喜的，现在赶紧去治疗你的鼻子吧。”

黑老大不屑的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你去给我搬货，我付给你的钱，不是让你睡午觉的！”

华瑾年无奈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你真是越来越健忘了，昨天你还叫我多睡，今天又要我工作，你真是越来越健忘了。”

架子后面挂着一块窗帘，也是同样的灰色，与墙壁融为一体。当华瑾年抬起它时，我发现它后面有一个隐藏的区域。

“告诉我，你想买什么？” 黑老大说道，语气更加对抗了。

我看了青竹一眼，对黑老大说道：“我想买排水珠。”

黑老大围着我转了一圈，缓缓说道：“我经营这家店已经三百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进来的活着的人，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我店的规矩。”

我点点头，“我了解黑老大的生意规则。”

“好，好，好。”黑老大拍手。

他说我可以用三滴血换取排水珠。说来也巧，我刚刚用血召唤出了青竹，伤口还没有愈合。我不用刀就可以轻松挤出三滴。

我刚要答应，青竹却抓住了我的手臂。

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姐姐，他要的三滴血，就相当于你三年的寿命。”

我愣了一下，沉思了几秒，转头问青竹：“我的寿命还剩多少？”

许婧摇头，“姐姐，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黑老大转身到柜台后面，拿出了一个算盘。他一边敲着珠子，一边说道：“你肩上的火焰熄灭前，可以活到九十三岁。火焰熄灭后，减去十年，可以活到八十三岁。火焰熄灭后，你不小心跟鬼做了几件好事，加上五年，就是八十八岁。你在监狱里的时候，让鬼消散了，减去了三年，现在，你可以活到八十——五年了，减去你现在的年龄，还剩六十五岁。”

即使失去了三年，我还有六十二年。

我同意了黑老大的交换条件。

他拿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珠子。那颗珠子呈白灰色，就如他的眼睛一样，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