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在家闲着的时候并不觉得闲,时间也并不觉得漫长。但现在,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就像老乌龟爬一样,辛辛苦苦爬了半天,但进展甚微。
我给薛前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他的女朋友,她对我说了一些刺激的话。我也没客气,回了几句刺激的话,结果把她气得挂了电话。
以前的话,我可能会很难过,因为我喜欢薛前很久了,而且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对我抱有戒心,把我视为潜在的威胁。但现在,我心里感觉有点空虚,一点都不酸楚。
我曾经标榜着自己的专一,就像贞节牌坊一样坚不可摧,再也无法修补。或许蒋江说得对,我坚持了那么久,深信自己只爱薛前,愿意与他共度一生。然而,这个信念在不知不觉中被打破了,我忍不住开始想起了蒋江。
也许我和意天一样,有一点虐恋的倾向,对我越不好,我越会留恋。难道做贼的人都有这种嗜好?或许吧,这个无法验证。
后来,林天打电话邀请我去吃饭,居然还是吃火锅。我不明白他怎么想的,在这炎热的天气选择火锅,吃得满头大汗,一点美感都没有,还特别不舒服。
林天对我就像刚结婚的小伙子对待新媳妇那样,越来越腼腆了。我随口说了句话,他就红着耳朵,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对我有意思?
我仔细看着他,他连脖子都红了。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估计他真的喜欢上我了。
但我不想误导他,我不喜欢他,不可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但如果他需要帮忙介绍女朋友,或者遇到危险需要帮助,我会全力支持他。
他提到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心里一惊。我必须及时制止这种误解。我解释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因为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他。
林天似乎颇为失望,低声说:“我明白了。”直到分开时,他的情绪一直低落,勉强笑着和我道别。
我有些愧疚,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现在他对我只有一点点好感,我应该尽快澄清,避免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他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会消失的。
过了几天,我有了一个报答他的机会,林天的父亲住院了,需要钱。我给他打电话,他正好在医院,医生对他冷漠地提到了钱的问题。我挂断电话后,将蒋江家弄到的五万送到了医院,帮助林天垫付了医药费。
以前我坚决不同意让林天还钱。我告诉他我唯一不缺的就是钱,让他别客气。为了让他不再提还钱的事,我决定扯近乎,称他妈为干妈。
林天的爸爸患有晚期胃癌,治愈的希望渺茫。他爸爸不愿接受治疗,因为他觉得自己早晚都会离开,不想拖累家人。我去夏家摸了十三万,全部给了林天,让他用于爸爸的医疗费用。林天惊讶地问我是不是卖了房子,但我解释说是我爸在世时做生意存下的钱,我不缺钱花。
林天不太确定,但他爸爸需要钱治病,他只能收下我的帮助,继续让医院尽力治疗。
看着憔悴的老爸爸,我感到很难过。生活本应是快乐的,但在老爸爸身边,却变成了痛苦,每天都是折磨。如果有一天我也得了这种病,我宁愿选择结束生命,让自己在愉快中离开。
我去了四趟医院,两次送钱,一次认了干亲,最后一次带来了一个姑娘,凌晓荷。她是小区里的一个清秀善良的姑娘,学护理专业,正在找工作。我觉得她和林天很般配。
老爸爸在十月上旬去世,我参加了他的葬礼。葬礼是由林天举办的,两人在困难中产生了感情。
葬礼结束后,林天想把剩下的钱还给我,但我拒绝了。他坚持要给,我说他要是再坚持,我就不和他见面了。我认为作为干闺女,孝顺干爹干妈是应该的,不希望他们把我当外人。
林天仍然坚持,把钱塞进了我的兜里,说一码归一码。后来,我偷偷找到林天的妈妈,给了她十万。我告诉她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希望她接受这份报恩,否则我会感到心里不安。
林天的妈妈和他一样不肯收钱,还想将来把医药费还给我,说我是个小姑娘不容易。我说我给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如果她不收,我就心里过不去,也没法再见面。
最终,她妈妈还是被我说服,收下了这笔钱。
这十万也是我从夏家拿来的。只要能帮助林天家,我就去夏家拿钱。